老伯言辞切切,很显然当年东瀛给中州带来的磨难,无法让其释怀。
姜逸尘听言一琢磨,不禁深以为然,问道“那尘儿的父母若始终守口如瓶,东瀛人会如何?”
老伯道“不论他们作何选择,东瀛人都会用一个态度对待他们,给予他们足够的礼遇,却绝不会让他们离开东瀛半步。”
姜逸尘道“那尘儿要怎么做,才能将他们带回来?”
老伯缓缓道“此事需从长计议,现下言之为时过早。”
少刻,姜逸尘轻叹道“尘儿明白了,只要他们还能活着便好。”
尽管无法在暗中瞧清姜逸尘的面庞,但老伯仍能感受到年轻人那无以言表的失落。
老伯安慰道“孩子,不必心急,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一家子能够团聚的。”
姜逸尘唇齿微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在心底默默企盼那一天的到来。
似是觉察到姜逸尘的异样,老伯道“尘儿是想知道你父母姓甚名谁?”
听老伯这一说,姜逸尘险些脱口接到“想知道”。
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按捺住心中的波澜,说道“倘若爹娘当真被东瀛人软禁,那尘儿就不该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二十来年,他们能相安无事,便说明只要尘儿不存在,东瀛人便没有其他手段来威胁他们。”
老伯道“唉!身为人子,却不能承认自己的存在,也是苦了你了。当今世上知晓你身世者屈指可数,当你有朝一日,能出入天煞十二门总坛、红衣教各洞府,这些龙潭虎穴如入无人之境,便无人能利用你来威胁你父母了。”
姜逸尘道“尘儿会努力的。”
雨声淅沥。
姜逸尘朝门边一瞥。
透窗而入的微光,比之来时已黯淡不少。
他平复了一番心绪,准备抓紧时间同老伯谈谈三月百花之事,而后早些离去,让老伯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