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这血色小箭便是直直撞到了张放的后心之上,张放中‘箭’之处,筋肉整个向内凹去,同时张放后心之处白光大作,却是体内的菩提正身印护身真气自行护主。
短暂的僵持!这一眨眼间,血色小箭似乎被张放的肉身防御和菩提正身印一同接了下来,然而转瞬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张放体中的白光就爆散开来,菩提正身印被整个打碎。
“咔!”
一声清脆的骨响声传出,紧跟着张放如同无根浮萍,一下被击飞出去,从生门方位一掠而过,就是要摔到寒冰八门阵中。而飞身半空的短短时间,张放后背的鼓胀的筋肉迅速回缩,再度恢复正常,然而张放后心之上却多了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凹坑向内蹋去,张放的几乎虽为破,十三太保横练功未有破功,但显然这一击之下张放伤的不轻,就算脊柱未断,只怕也受了些创伤。而就在背上筋肉回复之后,张放再也忍不住,身在半空就是一大口血水从嘴中喷出。
元十三限用出这招后,却是也并未追击,只因他多日来元气亏损,此时一上手就用出了最强绝学,多少造成了些反噬,嘴角继而渗出血水,脚下不由一顿。只是他身旁的秦易行见张放被一击重伤,要跌落寒冰八门阵中,登时脸上浮现出狞笑,神色狰狞无比,他却是将这些天元气亏损,吃不饱睡不好,活遭罪的恨意都放在了张放身上,此时看张放重伤,就是欲近前好好发泄下心中的恨意和怒火。
“唰!”
秦易行身形一闪就是紧追张放身后,从生门方位一冲而入。元十三限见此连忙道:“不可!”
只是元十三限话音未落,秦易行已经冲入阵中!秦易行此时是一心想发泄这些天来累积的恨意和怒火,根本忘记了这寒冰八门阵的厉害,可元十三限精通阵法,对此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这寒冰八门机关阵不仅威力不容小视,借助玄冰寒冥之气散溢出的极度冰寒之气困敌杀敌,还自具玄妙,从不同的门进入就有不同的破阵之法,别说秦易行了。就连元十三限在未推算一翻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入阵。
不过秦易行现在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他眼中只有张放,眼见张放就要坠落在地,而其与张放相距不过三四米远。这幽冥血手脸上狞笑更甚。左手朝着张放破空一抓。脚下在阵中地面上一点,就是想要一把将张放擒到手上。
“噗!”
然而秦易行的脚刚落下,生门方位左右两边的冰墙顿时各自喷射出一股极度冰寒之气。直射秦易行,秦易行这才猛地清醒过来,眼见两股极度冰寒之气就要临身,他手上爪势不变,脚下却是以左右脚迅疾的相互踩动了数下,整个人速度陡增数分朝着张放掠去,同时堪堪避过了两侧喷来的极度冰寒之气。
只是眼见秦易行的左爪就要抓住张放,然而就在这时,从半空坠落,就要及至地面的张放,突然腰身一弓,双脚一点脚面,双腿登时朝上一下倒竖,整个人随即就要冲天而起,这却是张放猛地用出了提纵术燕穿云。不过就在张放往上跃升了一两米的刹那,张放右手五指均张,朝着地面一甩,登时有五道剑气一冲而出,击在地面之上。
这五道剑气一击在地上,顿时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十余股冰寒至极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喷射向了张放刚才要跌落之处,张放一跃半空自然是躲了过去,然而袭向张放的秦易行却是成了靶子一般,每一个冰寒之气都将他捎带其中。
眼见这一幕,秦易行登时脸色大变,脚下连踏地面,就欲左闪右避,同时左手卷动衣袖就欲护持身前,只是他脚下连点,又是引动机关,当即又有三四股寒冰之气朝他喷去,秦易行却是怎么也闪不过去了。
至于张放则根本没关注秦易行,因为这秘库入口的空间虽然不小,但这八门阵的顶壁距地面不过三四米,提升术用出,跃升之势未尽就要撞到顶壁,然而顶壁上也是有阵法机关暗设,威力,玄妙不输给地下分毫,也正因为如此,寒冰八门阵才能拦住众多强者。
故而张放一用出剑气,连忙举目上看,在眼中星星点点的阵法辅助之下,双脚朝着顶壁上两处一点,随即借力在空中一翻,倒转身形就是往地面落去。同时他就看到秦易行已经站在原地,全身上下尽皆冰渣冰粒,显然是被不少极度阴寒之气喷中,不过秦易行是地榜强者,自不会如元公子那些师兄弟们那般不济,正在疯狂催动真气逼出侵入体内的冰寒之气,以免化作冰雕。
张放见此登时眼睛一亮,他看的分的出来,秦易行正是关键时刻,稍有分心,极度冰寒之气侵入心脉他就要化作冰雕。而卫钏风依旧在忙着驱除体内的气息,另一人却是站在生门方位前驻足不前,正是看着眼前的生门好像在计算什么,并未进阵,如此一来,岂不正是击杀此人的好时机?
一念及此,张放脚下连点,选了两处不会触动机关的地方,身形便是朝着秦易行一掠而去。阵外的元十三限本是忙着在推算生门的破阵之法,等他眼角余光看到张放朝着秦易行掠去,当即抬起头,一声暴喝道:“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