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年第二天还要继续实习,草草整理了心情回学校。
他还没毕业,就住在研究生宿舍。四人间只住了两个人,室友在跟的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天天泡在实验室,这会还没回来。
陈佳年料想自己肯定是睡不着了,索性打起精神、开了电脑写报告,但是没敲几行字就觉得心烦意乱,最终还是把笔记本合上了。
俞初白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才醒。
他平时没那么容易喝醉,昨晚他自己心里不痛快,又遇到一个絮絮叨叨的戚辰逸,就更不痛快。一个不慎,就喝多了。
好久没这么醉过了,结结实实地感到难受,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觉得不得劲,跟熬了几个大夜似的。
他缓了好一会,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冷的,他皱着眉喝了。
喝完又回到床上,发了一会呆。
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手机,没摸着。丢在哪儿了呢?
他烦躁地揪了揪头发,而后在半睡半醒之间有了一个模糊的意识,觉得自己像是在焦躁地等着什么。
接着去洗漱,不出所料地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宿醉过后的脸,不足平时的百分之七十帅。
说来说去,都怪戚辰逸。追个姑娘追不到,至于这么哭天抢的吗?
几秒钟之后,俞初白得出了结论:关我屁事。平时他顶多也就是看着戚辰逸喝几杯,然后再替他叫个代驾而已。昨晚是怎么了?
俞初白把牙刷往嘴里塞,面目狰狞地发起愁来。
千愁万绪中,他想起了一个人。
五年前提前结束国内高中生活,刚开始的确是有些难受的,觉得自己这样走得不好看,但是一想到回班里还要见到陈佳年,就觉得还是走吧。
这么多年,也没人再跟他提起这个人,唯一知道点边角料的关佟也不提。
这得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