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
“哦。”这么一说沈乔也想起来了,昨天县城的刘员外托人找了过来,想让敖钺泽给猎头鹿。隔几天就是刘员外老父亲的六十大寿,生日宴上想用。
看在刘员外给的报酬足够丰厚的份上,敖钺泽应了下来,打算今天一早就进山。
想起了这回事,沈乔也不赖着不让敖钺泽起床了,松开手,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那泽哥要小心,早点回来。”
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敖钺泽小心翼翼地在沈乔的额上亲了一下,又继续亲了亲眼睛,鼻子,最后还是没忍住,温柔地吻上了沈乔唇。
这么长时间了,沈乔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太过亲密的接触,在敖钺泽吻过来的时候害羞地紧闭着眼睛,乖巧笨拙承受着他的热情。
这一吻便是许久,小小的亲热之后,就是两人又一起赖在了床上,直到天光大亮,敖钺泽才重新起身穿衣服出门。
敖钺泽出门后,沈乔懒洋洋在床上继续躺了好一会,才起身去吃了早饭。
早饭是敖钺泽之前早就做好的,沈乔毫无做饭天赋。在他们刚开始一起生活的时候,沈乔也试着做过饭,代价就是做一次毁一次厨房,第一次直接烧了厨房,第二次把他们当时仅有的锅给炸了。
从那之后,敖钺泽就再也没让他进过厨房。
吃过早饭,沈乔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呆。他们家没有耕地,主要是靠敖钺泽打猎卖钱养家,家里的所有活计也都是敖钺泽来做,沈乔被他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惯的很。
突然,沈乔想起了一件事,他起身慢吞吞地上楼,回到卧室,从衣橱底下抱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头匣子。
沈乔抱着木头匣子去了卧室旁边的起居室,起居室里有个漂亮的竹榻,是敖钺泽专门给他做的,平日里沈乔也爱趴在竹榻上晒太阳。
打开木匣子,沈乔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哗啦……
许许多多的铜钱,在竹榻上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山包。
看着这个小山包,沈乔从窗台上拿过一个竹筒,抱着竹筒趴在竹榻上,开始一个一个,慢吞吞地,数起了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