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出来散心,顺道接渊大夫去客栈。”白蹊同他隔了半个人的距离,在他旁边坐下,低头从篮子里挑出一串又紫又大的葡萄,“给,这葡萄甜得很。”

    池渊接过葡萄,揪下一颗放进嘴里。沁凉酸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身上的燥热立刻消去不少。

    “好吃。”他把手里那串分给初一和丢丢,回头问白蹊,“你刚才去买葡萄了?”

    白蹊又挑了一串给他:“嗯,听到叫卖凉水葡萄的,跟去买了一些,没想到这么巧,渊大夫就过来了。”

    “等很久了?”

    “有一会儿了。”

    “什么时候来的?”

    “吃过午饭。”

    “……”这小少爷管一下午叫有一会儿了?

    “对了,先前小少爷中毒,不知现在解了没?”池渊又问。

    白溪道:“多谢关心,已经去医馆抓过药服下了。”

    “那就好。”池渊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再帮小少爷把个脉,看恢复如何?”

    白蹊抬眸看他。

    “……”池渊这一要求实则带了别样心思,这一对视,莫名让他有点心虚:“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若不愿……”

    话音未落,白蹊已经起身换了位置,坐到了车厢内有案几的一侧,撩开衣袖,将手腕放上去:“那就辛苦渊大夫了。”

    池渊便不再多言,在案几另一边坐下,挽起袖子,将三根手指放了上去,感受一会儿,发现白蹊体内的毒确实已经解了。

    马车缓缓行驶在县城里,晚风拂过河岸柳梢。

    确认白蹊毒解之后,池渊的手指并没有离开他的手腕,而是暗自将一道内力,通过指尖,灌入白蹊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