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蔓延,跨越四年的鸿G0u开始显山露水,路暖暧昧不清的记忆已经想不起那时的他们是如何独处。
大概,总是舒笑在起着话题,调动气氛。
而现在,舒笑半倚靠在床头,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与路暖在游乐园里见到的低沉萎靡的他如出一辙。
也与刚醒来时,那懵懵然低声唤她的舒笑截然不同。
但这样的他,不知为何反倒让路暖松了口气。
应该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她轻声问:“家里有退烧药么?”
舒笑掀了掀眼皮,眼神游移着小幅度摇头。
路暖马上掏出手机,指尖灵活,g来舒笑茫然发问:“你在做什么?”
她笑眼弯弯:“点外卖,现在送药上门可方便了。”
“……”
想来逃避是不可能的了,舒笑滑动身子,把自己更深的埋进被窝中,闷声不乐地发言:“有的,家里有药。”
“在哪里?”路暖观察四周,这卧室实在空泛得很,连个床头柜都没有,简单摆了张靠背凳就能当置物架,自然是寻不到能够储物的地方。
“在浴……”见路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面sE骤变,言辞矍铄:“不,不是,在厨房,台上有个小冰箱,里面也许会有……”
好在路暖并未追问他的临时卡壳,点点头便往室外走去。
直到她轻巧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舒笑才觑了眼主卫长松口气,随后懊恼地蹂躏起本就凌乱翘起的后脑勺。
等待的时间并未多久,路暖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握着药片,很快回到了卧室。
透明水杯温度正当,被牢牢握在掌心,白底的药盒递到舒笑面前,他却像是见到洪水猛兽般皱着眉头不住后仰,黑黢黢的眼瞳闪烁出微弱的抗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