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猛虎看待家养的绵羊,苍鹰俯视跃上岸的肥鱼,在一柄象征着铁与血的圆月弯刀前。
曾经的曾经整个天下最有权势,最狠辣,最邪恶的反派,过去的过去,大雍党争中最苟且偷生,最不择手段的十一皇子。
在朗朗青天之下,阴沉着脸的捂着胸口,屈服于一个不知名的蕖勒人。
屈服?
那日松还没动手,雍朝人就忽然抖得像羊羔,于是那日松也忆起自己离开军旅良久,是一刀挥下去,砍死他血溅当场,还是回归牧民的儿子,抛弃过去。
他犹豫了一会,最终放下弯刀。
高大的男人中断了胁迫,蹲下身,粗声粗气的问:“雍人,你像野兔一样装死吗?”
“装死……咳……我赵……赵……”
赵无忧连连冷笑,但他脸色青白,吐词艰难,一边痛苦的吐息,一边攥住胸口的衣服,掏出一小瓶药。
他手太抖,最后还是仰仗蕖勒人的帮助,才吞下去一粒小药丸。
缓了一会,他揉着胸口,坐起来:“我知道……呼……你想杀我,你是兵。”
赵无忧扯开长袍,露出胸口。
一个不健康的雍朝人,那日松目光深邃,听到雍朝人说:“你杀了我,埋在雪山,那顶白帐篷就归你了。”
那日松看了看虚弱的雍朝人,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和那双眼睛对视,手上动作麻利的收回了弯刀。
赵无忧揉着胸口,艰难道:“今日你杀我不成,来日我必杀你。”
这句话本意是激怒,但赵无忧只听到了一声嗤笑,带着浓浓蕖勒卷舌音的嘲笑,伴随着爽快的,有点轻蔑又自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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