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因金族势大,更有努尔赤这样雄才大略的大枭雄,他才不得不收藏野心,表示臣服。
“你说,怎么办?”博零先瞪着发红的眼睛,若是一般的部族,他早召集大军,把对方给灭了,对于努尔赤,他心存惧意,但若不有所表示,又担心被别的部族看不起。
刘若年微微一笑,低声说了几句,却令博零先眉头大皱,老脸上不爽的表情越发的浓重。
他本就担心别的部族看不起,偏刘若年却让他示弱,把被察坎抢粮的事大肆宣扬,让整个塞外的部族都知道,这不更丢大发了?
其实,这种事瞒也瞒不住,护卫粮食的五百勇士回来之后,心中愤恨异常,很快就在全城传开来,越发激起族人的恨怒。
刘若年淡然道:“既便是狗,主人也会丢根骨头给它吃,狗才会忠心的替主人看护家门,大王,咱们示弱,能够博得各部族的同情,大义上我族尽占,也能消除大汗对王的疑心。”
博零先不爽的哼了两声,才下令派出使者前往盛京,然后只顾喝闷酒。
他不是傻子,他的女婿,金国兵马大元帅突里刺因攻城不力,被剥夺兵权,发配到鸟不屎的罕木城镇守,他就知道努尔赤老了,人一老,疑心就重了。
自容睿被俘,大周使者经由罕木城取道盛京,努尔赤的疑心更重了,加强了对他与突里刺的监视,风牧城里有多少努尔赤派来的密谍,他心里清楚得很,但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隐而不发。
几天后,有金国使者带来大可汗努尔赤的道歉,抢粮的察坎已被处罚,剥夺了兵权,但粮食已经被金族人分光,只能以金银珠宝折价赔偿。
博零先气得冷笑不已,努尔赤赔偿的金银珠宝倒是颇多,折价起来,差不多也抵得上那三万石粮食的价钱,但问题是现在的粮价一天几变,贵得离谱,而且还难弄到,他又得大费周章去弄粮食,才好渡过这个寒冬。
气归气,但不敢当着金国特使的面发作,只得拿了这些补偿的金银珠宝,让迪托再去购粮。
大王之命,迪托不敢不遵,少不得又要去求那个粮商泰多岳,泰多岳也够朋友,十来天的时间就给他弄到了三万石粮食,让他能够回去交差,两人也因此成了无话说的好朋友。
泰多岳回去之后,有人悄悄的给他送来了五百两银子,开心得让他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仿佛吃了伟哥一般,斗志激昂,把新纳的小妾折腾得浑身散架才罢休。
侯耀宗坐镇虎门,有条不紊的执行皇上的离间、渗透计划,加上近期金国细作活动频繁,把他忙得焦头烂额。
泰多岳,就是他所布的一颗暗棋之一,努尔赤能够收买大周的人当奸细,他同样能够收买塞外部族的人为大周卖命,努尔赤当年以铁血手段一统大草原,屠杀了好多小部族,这些部族幸存的族人对努尔赤恨之入骨,有的干脆免费为大周提供情报,只求报屠族之血海深仇。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九月底,皇家高等院建成并正式开学,学员早就从各洲府的优才中录取好,统一教程一编辑好就立刻大量印发,不仅当成是上课的课本,还对外销售,鼓励自学成材。
铁血手段之下的推行新科举,那些世家大族不得不接受现实,购买新拓印的统一新教材,让族中子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