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雪儿,小虎又想起她方才被自己磕到满口流血的样子了,他心里一阵烦躁,只觉得有些女人啊,做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慢着!似乎她也没有拖自己后腿,反倒是自己怕被人嘲笑,跑去招惹了人家,把人家给弄受伤了。
小虎挠了挠脑袋,看着离出发筹粮还有一点时间,拔腿就往雪儿的帐前跑去,但跑了一半,又想起了什么,改道去随军太医处要了些东西。
“臭小子,下此莫要再不问自取!”太医骂道,“你拿的不是金疮药,回来!”
小虎却是风一般地溜走了。
雪儿所住的女营帐中,春花和秋月为雪儿涂药,夏桑菊收拾帐中被褥,三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雪儿。
“如今我们既已逃出了怡情居,如将军所说,一切便都是过往了,何必再如此作践自己呢?”秋月给雪儿梳头发,方才小虎的动作太猛,把雪儿的花簪都摔断了,雪儿便是顶着一头散发进的帐。
夏桑菊和雪儿经历差不多,明白雪儿所想,她叹了叹气:“雪儿姐姐想的,其实也是我担忧的。春花秋月,你们俩是清白之身,与我等不同。”
夏桑菊停下了收拾被褥的手,朝三人看去,忽地一笑,“我们这辈子,怕也难找好郎君。运气好点的,给富家公子当姨娘,运气不好的,各有各的悲命。
“雪儿姐姐,温将军虽是女子,可也不曾对我们另眼相待,反倒处处维护。桑菊虽不敢奢想将军,可也希望能一辈子都在将军身边,给她斟茶倒水便可。”
她顿了顿:“雪儿姐姐不必如此伤怀,若你有心过好人生,即便是对将军无意,那便如何?那小虎大人亦是无心对你,我们此生,何必拘泥于委身男人?不如咱们一起落发成尼,日日为将军祈福?”
雪儿心里惦记着小虎的异样,加上舌头和嘴唇被咬伤咬肿,说话艰难,便一直沉默。
但在姐妹们的眼中,却以为她因被小虎拒绝,伤情过甚,了无生气。
春花和秋月对视一眼,春花点头,秋月开口:“雪儿姐姐,如今我们四姐妹一起,不求同生共死,但若你与桑菊做那姑子,我们亦一同落发!”
小虎正好走到帐外,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
若是她们四个跑去做那尼姑子了,温将军岂不是又没有女孩子陪她玩了?
而且这四个女的,虽说不中用了点,可洗出来的衣裳也是香喷喷的,比那些招募来的婆子洗得还要干净!
尤其是他小虎的衣裳,自从这几个女子来了之后,每日送过来的衣裳都被晒得又香又软,穿着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