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个字,白业吓得可不轻,凉瀛山上土匪聚集,多少年了也没能被朝廷攻克下来,人人皆提及丧胆,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白笙会落入他们手里!
来不及多想,他领着一帮侍卫就到了凉瀛山,尽管小心翼翼藏在暗处,却还是被高空放哨的喽啰给瞧见后报告给了上头。
当寨子里的老大押着白笙现身时,白业才发现这人是周刑,这倒是令他颇为吃惊。他们之间的恩怨要追溯起来,那还是皇帝御招宫廷画师之时。后来自然是白业得了青睐,周刑却在这以后人间蒸发,再也不知所踪。
却原来,弃了笔,上了山,做了土匪!
“好歹我们也是旧相识,你绑我孙女作甚?”白业若无其事的摸着胡子笑着上前,一支箭射在他脚前一拳的位置,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话好说,要多少银两我也给你凑齐咯,只是千万别动我孙女啊!”看着白笙被蒙着双眼,塞住嘴巴,绑着双手不停挣扎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心疼。
但,周刑就喜欢看他为家人担心却又无能无力的样子。
“钱?”他仰天大笑,又突然严肃到极点,指着白业说道,“不,我要的是你那颗项上人头!”
此话一出,惊得白业身后一众侍卫纷纷拔剑,正在这时,一支箭从对面疾疾射了过来,正中白业心口,侍卫们一时乱了阵脚,慌乱的挤成一团,箭如雨下的瞬间,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白业颤颤巍巍朝白笙的方向伸出手,艰难的喊出白笙的名字,轰然倒地的一刹那,白笙挣脱开来,拼命往和塞在嘴里的布一一扯掉。看着对面躺在血泊中的爷爷,她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风,在耳边呼呼吹着,仿佛除了风声她什么也听不见,时间静止了般,只有她还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终于,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再也跑不动了……
一中年男人领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走了过来,孩子拿着弓箭看着一片血海拍好叫好,“耶!我射中了,我射中了!”
中年男人摸着他的脑袋刚要对周刑说什么,却见周刑叹了口气,道,“仇儿,你太心急了!”
“爹,你不是做梦都想杀了他嘛!”
“也是。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快感不足,该在他死之前告诉他,白枫是我们杀的才对……”
乱葬岗。
几只乌鸦在上空来回盘旋着,下面全是腐烂的尸体。十几个男人抬着血肉模糊的死人嫌弃的往上一扔,拍拍手走了。
苍蝇“嗡嗡”的跟念经似的,像是在替这些亡灵超度,蛆也加入队伍,它们将面朝下的趴在腐尸上,苍蝇在沾了血和尘土的头上乱飞,蛆在后颈探头探脑的乱爬,这让风莫不禁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