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瑕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万万不要是我查错了才好。”苏天瑜脸色有些担忧,扶着月牙的手往轿子上坐去,却也没有往日坐轿子的欢喜了。
可月牙回想起昨日的情景却是满脸的解气,“娘娘,您刚入宫半个月就被风氏处处打压,还被害的险些得急病去了,风氏这是罪有应得呢。”
她听了月牙的话,淡淡扬起一抹笑,身子随着轿子的摆动如同风摆杨柳一般轻柔,“她确实罪有应得,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若是牵连到了孩子,我与她又有何不同。”
倒也不是她有一颗圣心,只不过是怕自己良心不安罢了。
三言两语间便到了破旧的柴房,粗粗的锁链缠绕着门把手,门框上都结了蜘蛛网,门后的场景可想而知。
一名把守的侍卫正昏昏欲睡,看着身着华服的苏天瑜缓缓走来,这才打了个机灵,立马神清气爽的站直了,皇后娘娘这般美艳动人侍卫的眼睛都看直了。
月牙察觉到了侍卫乱瞄的眼睛,啧了一声,冷冷的看着那位侍卫,“皇后娘娘岂是容你乱看的?小心皇上挖了你的眼睛!”
是为打了个寒战,连忙跪下叩首,“奴才知错,奴才知错!还请皇后娘娘息怒,饶奴才一条狗命。”
苏天瑜给月牙使了个眼色,月牙这才敷衍着让他打开门,侍卫的眼中有几分犹豫,“皇后娘娘,这里头晦气肮脏,娘娘的玉足实在不适合踏入。”
月牙点点头,也跟着扯了扯苏天瑜的衣袖,她虽然是婢女,倒也是一直养在苏天瑜的身边,从未见过如此肮脏凌乱的地方。
“娘娘,这衣裳是皇上赏的,若是弄脏了……”
苏天瑜微微皱了皱眉月牙便乖乖禁声了,搀扶着自家娘娘走了进去。
里头一股潮湿阴寒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让苏天瑜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往月牙身上靠了过去。
她往柴房里扫视了一圈,里面除了乱窜的老鼠和蟑螂以外什么都没有,“不是说风无瑕关押在这儿吗?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月牙抬着头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她张着嘴巴可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指着半空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塑。
“风、风氏……”
苏天瑜顺着她的指尖看了过去,也是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风无瑕身着一袭素白衣裳,披头散发地吊死在了悬梁之上。
风吹动了白绫,吊着风无瑕左右摇晃,苏天瑜纵使血腥场面看得再多,如今一个这么大的人披头散发地吊死在悬崖上面,还摇摇晃晃,心中自然也是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