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农民本就是憨厚朴实,极具同情心之人。虽然心疼交出去银子,但一想到他们虽住越国京城,但和其他不是京城的人都是一家的。他们多灾多难,自己作为主方,那肯定要伸出援手。
不然,就会被认为京城里的人有钱有权,什么都有,但是人小气,而遭人忌恨。日后若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帮。
而朝廷,自然也不会。
毕竟危急时没出手相助的是他们,不是其他人。哦难不成别人困难时,你不帮。别人危急了,就该去帮?
那不就成圣母了?
“是啊,若给我们减免了,出事了怎么办?那不是需要我们出钱出的更多吗。”不知道谁开口说着。
这句话如炸弹一般在所有百姓心里炸了出来。他们和其他地方住着的百姓一样,都是越国人。一方受难八方支援,到时候他们免除了赋税,但付出的远远比要交的赋税多了好几倍。
“大人说的对。”一伙人推推搡搡,而后,一个年纪相对大的人被人推出来。他看着比自己年轻的不下十倍的江焕,呵呵的笑着,“大人说的对,是草民们莽撞了。这赋税啊,就这样好了。等到外头出了什么事,我们在多捐一点赋税就是。”
“嗯。”江焕含蓄的笑笑,而即凑到凌琛面前,对着凌琛挤了挤眉,“主上,您不是说还有事要做么?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还走呢。”凌琛和江焕待的久了,编起故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朝着江焕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而后拉住江焕的手,言辞恳切的说道:“你瞧瞧孤这个记性,既然把这件事忘了。要不是江爱卿你恰巧提到这事,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来来来,别说话了,快走快走。”凌琛说着,看着安贤,“孤这里事情办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太傅了。相信太傅大人那么有能耐,肯定不会让孤失望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江爱卿,走吧。”
于是乎,他们在这个众人目瞪口呆,严重怀疑他们家主上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对个大臣这个亲密的情况离开了。
凌琛拉着江焕走了好远,才将他手放开。他两只手撑着腿,显然一副快被累死的模样。
“呼~总算出来了。”凌琛道,“再不出来,孤非得把命折在那儿不可。”
凌琛这话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夸张。
刚才被百姓围堵,还有官员形成一个人形保护罩保护着的凌琛快要崩溃了。
作为君王,他是享受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的。但这种享受,一旦变成喘息困难,那可就折腾人了。
很明显,凌琛就是属于这种被享受弄得喘息困难的人。
“主上辛苦了。”江焕虽然没有被朝臣和百姓团团围住,但他还是能体会凌琛的痛苦的,他轻轻的笑笑,拍着凌琛肩膀,算是在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