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想到这儿,硬着头皮站起,而硬着头皮站起的空同时,还坐在了凳子上。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凳子坏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子钰坐的那个凳子在那摇着,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的那个凳子就没有在摇,反而就这么恢复了正常,也托着凳子的福,子钰也成功的坐稳,后续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谓是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
而什么事也没有,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于是便出现了一种特别奇怪的习惯,那种习惯不是其他,而是两个人互相对望,是的,是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在那里互相对望,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望来望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值得他望的东西在那里。
当然,事实是并没有,事实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稀有的东西摆在他们面前,什么东西也没有,桌子上非常得空。当然,这么说或许有些不恰当,毕竟正确的来说,桌子上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那里还有茶,还有一份碧螺春在那,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可有茶在那,桌子上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点并不假,只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在看着茶,而是尴尬的看着对方,且他们尴尬了好一会,尴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各自收回了目光,自己看自己的,会这样倒是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两个人没有话说也没话聊,什么都没有,两个人看来看去这不就是平白无故这么看着,两个人相互之间多了多少尴尬在里头。
“这家伙,真是。”江焕其实也不想这样,他也是章和人家说话的,可是人家这幅样子,很明显就是不和他说话的样,没办法,人家不和他说,不像和他说话的样子,那他不也是只能忍着么。
这总不可能人家不开口,自己倒是开口,而且开的比谁都快,比谁都准吧,这样子多尴尬,江焕对于自己人是真的很不错,可那也只是在自己人,在其他人那里却不是如此。同样的,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扮演者温柔和蔼的倾听者角色,要只是单纯的倾听者角色这倒还好,毕竟倾听也就只要倾听,并不要花什么功夫,同样的,也不要花多少力,唯一一个要的,那就只是听。
可他面对的是谁,面对的可是凌琛,面对的可是那些个拿不准主意所以来梧桐居找他,和他说自己最近面临的事情,自己应该怎么办之类的,一大堆的事情在那,要不是只有这么几个事情在那。而且这有问就有答,别人既然开口问了,那自己,肯定要开口说一句的。
既然要开口,那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听着什么都不做,所以江焕可谓是相当的反感这个事情,可他相当的反感这件事情,有用么,很明显,并没有,什么用都没有,人家问他话时还是给回答,人家怎么说,那还是应该怎么答。
同样的,他也不可能越过这个范围一步,答也是必须要回答,也不可能不回答,同样的,也不能够说什么其他的事情,更不可能顾左右而言他,总而言之,这可有一大堆不能得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总给别人一种江焕特别擅长谈话,也特别会和人家交流沟通的错觉,而错觉,那只是错觉,江焕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会和人家沟通,这么会给人家答疑解惑,他自己都一大堆事情需要做,一大堆麻烦都没有解决,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才合适的麻烦在那里,哪有这么多心思,这么多闲功夫管这些。
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装,不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比如说现在,他和子钰就在那里坐着,他们两个人旁边都放着一杯茶,两个人都特别尴尬,都一个劲的喝着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子一说,江焕有多么不擅长谈话,那可就真的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尴尬太久,因为子钰和江焕他们两个人在想话题时,他们两个人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办才能够找到话题应该怎么说才合适时,看不惯这种情况的苏祁白,悠悠的出现在江焕面前,可正当他打算借用江焕这个人,去和子钰这个自己非常欣赏的人对话时,门口传来一个敲门声,这下子,可把准备帮忙的苏祁白吓了一大跳,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回江焕那边。
敲门声过后,刚才那个给他们送茶的小厮走了出来,“公子,您要的东西来了。”
说完这些,他朝后头拍了一下,一瞬间,和那个小厮一般穿着聚仙楼的衣服的人拿着东西走进。
子钰不知道是因为整个人特别的清闲还是因为单纯的觉得找不到话题,就这么和江焕这个自己的主子说话非常的尴尬,也为了能够让自己有点事做,别看起来这般,数了一下那些个端着东西过来的小厮手机的佳肴,然后说道,“公子,我记得你只是说了两三个名字,为什么,这里却有四个呢?”
“呃。”江焕嘴角抽了抽,却在几分钟之后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啊,等下你就知道了。”
江焕会这么说这其实也真的不能够怪他,这要怪也只能怪子钰这么问题,问的实在是太,太巧了。可不是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门挑这个时间,专门挑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说,弄得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比较好,应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