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纵横天界多年,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这酒是果酒,他不说,只不过不想说,因为聪明如他,依然能够知道人家会给自己如此之酒肯定是余有授意的,同样的,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最起码,不用像现在一样郁郁寡欢,弄得好像别人拿他怎么着了的样子,弄得别人心烦意乱,总觉得就这么看他这样不太好,自己作为朋友应该去开导开导人家,最起码,不能让人家如此模样。
可这要是觉得累,觉得辛苦不这样吧,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因为这要是自己的人被他这么影响弄出什么事情来,或者有那个一直不喜欢他,一直想取而代之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并把赤练的这个情况曲解一下,不用曲解很多,只用曲解一点点,那自己的后果绝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惨个一百倍一千倍,所以才这么做的,这归根究底,都是为了自己考虑,这点赤练可以理解,不仅仅可以理解,甚至于他还直接这么做了,直接喝了果酒。果不其然,这酒就是普通的果子所做,根本没有办法使赤练这个因为曾经的好友的事情郁郁寡欢的人“解愁”更没有办法让他能够自在的喝,因为喝多少都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他也就没了这个心情,不仅仅没有了这个心情,甚至于还弄完一点之后就没有在继续,而是和人家聊天。
而赤练的情况如此,另一边的赵奕的情况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也难怪,他毕竟是在赤练神君府待习惯了的,就这么从神君府离开,还是身无分文的从神君府离开,他找不到地方去相当的正常,而这要是他刚从人家那里离开就找到了地方去,这可就不正常了,毕竟,他要是这么做那百分百会被人家认为故意为之,认为这是事先预谋好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匆匆忙忙的去找下一个人。
而赵奕不想被别人误会,哪怕现在的他名声特别的狼藉,他也依旧不想被别人误会,因为他是一个特别实在的人,不仅特别实在,甚至于还把他做过的事情都和他说了,而且还是原封不动的说的,一点隐瞒都没有,既然他如此说,如此做派,那肯定是算得上不错,最起码,就他的名声来说,还是保全了一点点,并没有到那种特别狼藉的地步的。
“我应该去哪里呢。”赵奕看着天空,双眸愈发的黯淡,良久,他低下头,在抬头时双眸多了一分清冷决绝,只听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那个人的错,要不是他前几年闲的没事路过神君府,要不是他出手相助,要不是因为他性格高冷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君上根本不会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根本不会对这件事念念不忘,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说着,赵奕竟直接去了南天门的方向。
只是可怜苏祁白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件事,他也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么一件事,甚至于把这件事忘了一个透。
而且这无论是余有也好,赤练的事情也好,他也完全记不起来,也完全记不得,所以从这个地方来说,他是真的无辜,是真的非常的无辜。只可惜无辜也好,不无辜也罢,因为赤练发现了赵奕的这件事,为了稳妥起见决定把赵奕弄走,让他自己去谋生,而赵奕不反省自己,不扪心自问一下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那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这件事怪罪到苏祁白头上,还弄得苏祁白差一点就被解决了,这可真的是,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另一边。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苏祁白他们两个人都默契的闭上嘴,也没有再去提子钰那个时候的那件事,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时不时斗嘴,倒也是非常的自在,只可惜这份自在只是暂时的,在苏祁白感觉到不对的那一瞬间,赵奕已经带着他平常用的东西去了梧桐居。
此时,苏祁白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不能够继续沉默下去,出于保护皇宫这么多人的考虑,苏祁白张开了结界,并用自己的能力把白安和还在迎风殿处理事情的莫白弄到了这里。而在他感觉到危险越来越靠近的同时,其他人自然也感觉到了,也在匆匆忙忙赶到这里的途中。
这个赶过来的人包括了百里傲,而同样的,也包括了纳兰谦,同样的,他们出于自己的目的也给梧桐居之外的人设置了结界,更是直接让不相关的人都陷入了昏睡状态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百里傲看着面前站着的完好无损的“江焕”,不,应该来说是苏祁白,双眸的询问愈发明显。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天庭来人了呗。”苏祁白嗤笑一声,目光炯炯的看着天空,“而且这个人该来的很凶,真不知道我这又是得罪谁了,弄得人怨气这么大,居然一个人过来了这儿。”
苏祁白毕竟是天界唯一一个武将,观察力可谓是相当的敏锐,不仅相当的敏锐,甚至于来的人是怀有什么目的,是为什么来的他都已经弄懂了,而且还是弄得非常的懂的那种。
或许是苏祁白运气着实太好,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总而言之,苏祁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就来了。
而那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赵奕,是赵奕这个不知道反思自己,反而一个劲的怪罪别人,甚至于觉得自己这样都是别人害的的人。
可没有想到他来势汹汹的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不仅仅是已经摘下面具的苏祁白本人,还有纳兰谦百里傲,这些个天庭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于还有白安,这个和苏祁白一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