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日渐凉爽,莳萝的拔草工作进行得更为熟练,不像一开始那般焦头烂额。
值得一提的是,常福又带了个小姑娘交给吕婆子,也是除草丫鬟,安排住在莳萝隔壁。
莳萝喜出望外,不清楚是否楚千爵的授意,大概他看她宛如透明人缩在角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这段时间,莳萝自知讨人嫌,很用心的避开了楚千爵。
若在前庭做事,但凡听到点动静,看见小王爷带着护卫或婢女远远而来,立即让路躲开,以求不碍人眼。
是以大半月下来,莳萝再没有正面遇上楚千爵。
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这会儿安排了新人一起共事,莳萝将会轻松许多,也预示着主子的宽宏大量,多半是不跟她计较了。
多大点事儿。
府里要给下人做冬衣了,棉袄子缝制周期较长,得提前登记安排。
二等丫鬟能做两套,莳萝很高兴,挑布料的时候,她们一拥而上,只给她留下挑剩的,也丝毫不介意。
自从决定表明‘不攀附’的立场,莳萝便忍痛割舍对漂亮衣裙的向往。
她也想象过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打扮得花枝招展,迎风而立,但是她不能。
这么做会被非议、被误会,甚至招惹来不必要的争锋相对。
所以,挑剩的布料又有什么关系,不正中下怀么?
莳萝抱起布匹,过去排队登记选中的布匹及身高尺寸。
新来的玉壶对她的不争不抢有些意外,小声道:“这花色太老气了……”
莳萝笑了笑:“没关系,我以前穿的都是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