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儿子回来说了肖家的事情,林支书就知道,肖知青不简单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他也一直知道白家不简单。
他以前还嫉妒,同样是山上人的后代,为什么自己过得战战兢兢,而白饭却那么肆意幸福。
如今,一切都变得惘然!
林支书坐在庭院里对着桂花树,越发单薄的身体颤了颤。
“小时候在山上那些记忆就像刀刻的,怎么都去不掉。
我经常因为不能达到我爸的要求被责罚……他说林家勋贵之家,往上数四代,全部都是顶级御医,怎么可以有不会使针的子孙……”
林支书从烟筒里拔出三根针,袖手轻甩,打落树上的蜘蛛。
白米……
藏得好深啊!
“我不想学好,像他一样用在折磨人杀人上。所以,一直被嫌弃,被责罚,也不敢达到他的要求。”
肖锦城难得同情一个人,也许就是他的良知让他不得父亲喜欢,然后自然就失去了母亲的喜爱。
“支书,你知道你爸那个组织的事情?”
林支书眯了眯眼,瞳孔微缩,好像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漫山遍野的血和人肉,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山上到处还是血腥味。他们眼里人哪里是人,满清酷刑,你们只要能够想象的,他们都用的出来……”
白米听到这话,想到曾经在天牢看到的受审问的那些人血肉模糊的惨状,没有想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折磨人的侩子手。
他平时还温和安静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林支书从怀里拿出一块汉白玉印章,放在桌面上。
“是吧!谁知道呢,这是我八岁那年从张天风屋里拿走的印章,和我爸当年换给白家的那个一模一样。你们看,张天风现在都到什么位置了?省公安厅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