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站在床边,甩了甩有点发酸的手臂,视线仍停留在宋遇脸上,他这样估计也不可能洗澡,只能将就着这么睡一晚。
孟渐晚看着看着,觉得不顺眼,过去帮他把眼镜摘掉,放在床头柜上,西服外套和皮鞋也脱掉,接着解开皮带拽掉西裤,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大功告成。
孟渐晚气喘吁吁地拨了拨头发,往后退了几步。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当初脑子可能被驴踢了才会答应跟他结婚。
一个人潇潇洒洒的不好吗?
她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照顾一个喝醉酒的臭男人?
孟渐晚扫了一眼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准备把大卧室让给他,自己去睡隔壁的小卧室。
她走到门边,顺手关上门的时候,正巧看到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蹙着眉咳嗽了声,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孟渐晚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在门彻底合上之前顿住了,挣扎了几秒,折回卧室。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她倒掉以后重新兑了一杯热水,再次把人扶起来,让他喝了大半杯。
她默默地念叨,可能上辈子欠了这个狗男人的钱,不,可能是欠了他一条命……
孟渐晚胡思乱想着,从床尾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在宋遇身边。她告诉自己,万一他半夜吐了把自己呛死,或者从床上翻滚下来磕到脑袋,她可能就成寡妇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睡意都跑光了,双臂交叠着垫在脑后,平躺在床上望着淡金色的天花板,轻轻叹了声气。
孟渐晚闭了闭眼,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热烘烘的温度,如同放了一个火炉,源源不断地释放热量,她自觉往边上挪了一点,远离这不容忽略的热源。
谁知她刚挪动,那个“火炉”就贴了过来,手搭在她腰间,像往常两人同榻而眠那样无意识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孟渐晚:“……?”
宋遇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孟渐晚有点嫌弃,手掌盖在他脸上把人推开,然而他往后仰了仰,没过几秒又贴了上来。
“宋遇,你是故意的吗?”孟渐晚恼怒地盯着双眸紧闭的人。
可惜,他像是没听到,故态复萌地往她身上蹭,嘴唇抿了抿,不知道是要说醉话还是胃里难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