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月,你当我是三岁奶娃娃?”宁芷莟手中银针出手,这回直接射向了黑衣死士的眼睛,那黑衣死士失了眼睛便不能辨物,挥刀乱砍间竟砍伤了身边的同伴。
宁芷莟接着又射出了银针,目标还是黑衣死士的眼睛,而后侧首对上官寒月道:“莫说你们如今只是定下了终身,就算你如今已是她的夫君,我说不会离开就是不会离开,我是否离开与你无关,只关乎我自己是否愿意。”
上官寒月忽忆起第一次在凤鸣山见到宁芷莟时,她那种为做成一件事,执意走一条路走到黑的执拗的样子,于如今当真真是一模一样。
“你们今天一个也跑不了,都会死在这里,死无尸。”宁挽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竹台之上,额头上还赫然留有方才明飒用短剑划伤的伤痕。
“宁挽华,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脸上的伤吧,明飒的短剑可是被我啐了毒的,不出三日你的脸便会整个溃烂,世间无药可医。”宁芷莟知道宁挽华最在乎的便是她的那张脸,应此故意说些话扰乱她的心绪。
“你胡说。”宁挽华虽不信宁芷莟的话,可还是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动手,赶紧把他们解决了!”宁挽华吩咐着黑衣死士道。
“害怕吗?”上官寒月问道。
“怕。”宁芷莟坦然答道。
“怕什么?”上官寒月继而又问道。
“人若对世间还有留念便会心生惧意。”宁芷莟复又答道。
人生在世,有父母,手足,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完成的事,甚至有还未报成的仇。
宁芷莟从前觉得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但现在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她明知道留下来会死时,却还是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
“是啊!人终究是有七情六欲的。”宁芷莟说完这句话后,意味深长的朝着上官寒月展颜一笑。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上官寒月看着宁芷莟的目光中是说到便能做到的笃定与自信。
随后二人便各自以长剑和银针毁去黑衣杀手的双目,很快黑衣死士便相互打了起来,现场一下子混乱起来,上官寒月和宁芷莟则趁机朝着不同的方向运足轻功而去。
眼看着上官寒月和宁芷莟分开逃走,宁挽华身边的黑衣杀手便对下面的黑衣死士下达了最新的命令,力追上上官寒月和宁芷莟后杀无赦。
上官寒月和宁芷莟眼见着黑衣死士快要追上自己后,暗自提了一口真气,一个璇身便朝着宁挽华竹台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