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实在受不住灼热的目光,他眼底含笑,仿佛在说:“你且继续编。”
阮芝芝佯装思索,躲过他的视线,又颇为耐心地问:“大小姐,莫不是您饥了?不然奴婢让人传下膳食?”
陆永和微微叹了声气,拇指和食指挨个儿捏着她的指节,硬生生将腹部由下而上的燥热压下去,默默地发出轻缓的叹喂声。
阮芝芝明显感觉有些许不对劲,这回同以往任一次都不一样,他照旧捏手,可她却时不时发觉那手有意无意地在自己手心处画圈儿。
阮芝芝诧异地看着陆永和,他睁着眼,肃静冷冽,只微微有些湿漉,看着没甚不同,只那听户有些嫣红,许是热的吧。
陆永和看着那傻子蹲在地上抬眼看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沙哑道:“别看。”
他的声音有些晦涩,常人一听便知其中的底细。可偏生这傻子只乖乖地道了声,“哦。”
陆夫人进来时,便瞧见这一幕,原还气得怒不可遏,一对上陆永和的视线,她便清楚他的心思。
好在,阮芝芝是她的人。
陆夫人掀开厚重的帘幔,冷嘲道:“陆永和!你这贱人!我竟不知道,你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不顾伯侯府的脸面!如今这京里怕是连那走卒小贩都知晓陆家小姐竟是个男儿身!你就不嫌丢脸?”
这样说,消息传出去了?阮芝芝想来想去,也猜不到是谁,索性放弃。
陆夫人越说越气,扬起手正欲朝他扇去。
阮芝芝连忙挺身挡了上去,一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陆夫人也是气急了,阮芝芝这一挡,她才清醒过来,赞许地看着阮芝芝,仿佛无声地说:干得漂亮!这样一来,这丫头就更得陆永和的心意,倒是一举扳倒陆永和时,绝对能再给他一重击。没成想,这丫头关键时候脑子也还灵醒。她果真没看错人。
阮芝芝若是知道陆夫人心中的这些九九,恨不得高呼一声冤枉。
陆夫人身宽体胖,身材魁梧,这力道定然不小,加之陆永和体弱成那样,她生怕陆夫人一巴掌把他给打死了。
陆夫人总觉得状似恶狼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冷飕飕得格外瘆人,她佯装镇定自若地收回手,咳了咳,“你这死丫头!给我滚下去!”
阮芝芝的右边脸颊烫得很,看了看陆永和,见他招手,顺着他的意思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