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12p;“苏大人对你是真的好。”陈靖廷道。
瑾宁微笑,用勺子为他装酒,“试试这些螃蟹酒。”
“不够烈!”
“烈有烈的好,甜有甜的好。”
陈靖廷喝了一口,只感觉酒的味道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了,只留了一丝甘醇的香气,结合了螃蟹的鲜,竟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错,”陈靖廷竟有点喜欢上了,“你常常这样喝?”
“我在瑶亭庄子的时候,大娘说,女孩子不能喝烈酒,煮酒温补身体,可以喝,于是我几乎每顿都喝。”瑾宁的神色有些落寞。
“大娘?”
“她是我的奶娘。”
“如今在青州?”陈靖廷问道。
瑾宁喝了一口螃蟹酒,脸色泛红,“她死了。”
“在我回来京城没多久,她就死了,她一直都有病,所以,在青州的时候,总盼着有人来接走我,就是怕她死了,无人照顾我,她觉得,我回家之后,就能过好日子。”
瑾宁转动着杯子,微微地绽开一抹冰冷的笑。
陈靖廷凝望着她,光芒在她眼底名灭不定,长睫毛下的眸子里似乎水汪汪,可仔细看,却又发现不到一丝的泪意。
“你还有师父。”陈靖廷轻声道:“正如,我还有义父。”
“别误会,”瑾宁放下杯子,已经换上了坚毅之色,“我一点都不难过,我这辈子,拥有的比别人多。”
陈靖廷有些讶然,本以为她会自怨自艾,尤其,在经历不断被人陷害之后。
“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你的那位庶母和长姐,大概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陈靖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