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丧心病狂,你用心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但是你竟然让你弟弟找一个秦楼女子来做妾侍,若被人得知,你弟弟颜面何存?你父亲颜面何存?”江宁侯夫人气得嘴唇直发抖,举起了手,看着李齐容那张无辜的脸,又悻悻地放下,“净做糊涂事!”
李齐容聪明的认错,“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江宁侯夫人冷冷地道:“你以后不许在掺和府中的事情,省得坏我的事。”
“知道,知道!那如今怎么办?真娶陈瑾珞入门吗?”李齐容问道。
“不然呢?”江宁侯夫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若是她下药还好一些,可如今不是,她只是无辜牵连进来的,我们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长孙嫣儿哭丧着脸,“那我们说是她下的药,她也没办法啊,总不能真娶她过门吧?她父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门楣这么低,怎配得起世子?”
“她门楣低?她兄长如今在御前行走,在皇上跟前能说得上话,良晟无论是入仕还是入军,日后都能帮上大忙。”
江宁侯夫人自己说着,心里的别扭不断地减少,确实这段日子不断议亲都没有着落,媒人虽然没明说,可她也听得出良晟和长孙嫣儿的事情让人家望而却步。
若说这个陈瑾珞,入门之后规规矩矩,听从管教,也是不错的。
且娘家那边也省事,他们出了那样的事情,想来也不好意思前来讨好处。
长孙嫣儿跌坐在地上,嘤嘤地哭着,“那我如何是好?陈瑾珞都能骑在我的头上,你们就没为我着想过吗?”
江宁侯夫人冷着脸,“为你着想什么?这门是你千方百计要进的,入门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是妾侍,你只管做好你妾侍的本分,以后好好侍奉正房太太,太太若心善,自然有你的好日子。”
长孙嫣儿心里恨极,当初父亲得势的时候,她哪里是这副面孔?
如今娘家衰败,她又没得生育,自然弃如敝履。
“要我侍奉陈瑾珞,我宁死不做!”长孙嫣儿心灰意冷,发了恨道。
江宁侯夫人冷声道:“那你就求去吧。”
长孙嫣儿猛地抬头,骇声问道:“你说什么?求去?你们是要赶我走吗?”
她心灰意冷之下又狂怒不已,站了起来,冷笑三声,“好,好,好,我算是认清楚你们的嘴脸了,休我可以,但是这侯府里头的事情,我一字不漏对外说,你们不给我脸面,你们的脸也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