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钟灵吃了晚饭,然后把她送回宿舍,独自开车去了那栋别墅。晚上别墅里更冷了,靠在暖气旁边也觉不出暖和来。因为不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梁惠凯没去床上睡觉,坐在沙发上打盹。
一个人干坐着,加上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便觉得夜特别漫长。熬到半夜,他渐渐的有些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就在这时,忽然觉得后背上凉飕飕的,像一条滑溜的鱼顺着脊梁骨往脖子上爬。
梁惠凯吓的一激灵,登时清醒过来,伸手抓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然而这种感觉一直在,在身上上窜下跳,饶是梁惠凯手脚利落也跟不上它的速度。
正在惊恐之中,厅里的灯忽然一暗一明,闪了两下就彻底灭了。梁惠凯身上的汗毛顿时根根耸立,转身就想外跑,却见一个白影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一时间吓得他魂飞魄散,差点没喊出来。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全神戒备,打算和那白影对峙起来。然而白影却不声不响,忽地又不见了。
太吓人了!梁惠凯感觉那影子像是到了身后一般,急速的原地转了一圈,却看不到那个影子。越看不到越是惊恐万状,他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紧张的四下搜索着。
然而那影子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时间一长,梁惠凯紧绷的身子才渐渐的放松下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脑门儿,全是冷汗!这才感觉到他的衬衣已经湿透了。
虽然和师傅在一起听说过不少邪门的事件,然而他却是第一次遇到,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犹豫着是走还是继续呆下去。无意识的透过落地窗往外一看,那白影却在窗外飘来荡去,顿时又是一惊!这下也不敢出去了,慢慢的挪到门口,按了两下开关。
幸好,灯又亮了,客厅里灯火通明,再看四周什么也看不到了。明亮的灯光让梁惠凯心里稍稍镇定了一下,把心一横又坐到沙发上看起电视来了。然而他心神不宁,一夜里电视播放的什么节目毫无印象,快到天亮的时候,终于不知不觉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谁知他刚睡着,那种冰冷的触觉又来了。然而,这次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像是在做梦一般那个白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个女人,一袭白衣,妩媚动人。
那女人轻笑个不停,款款的向他走来。不过,梁惠凯心里知道,她不是人,吓得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女人伸出手要和他握手,梁惠凯却见那只手像变魔术一般由白变红,很快竟是鲜红淋漓,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再往那女人的身上看去,只一眼,差点儿没吓死,女人的胸膛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不停的往外冒。
女人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双眼外凸,张着大嘴,“啊、啊”的叫着,举起那双像是刚从染缸里拿出来一般的手,沥沥拉拉的滴着血滴,缓缓的掐住了梁惠凯的脖子。梁惠凯挣扎不得,渐渐的呼吸不畅,感觉死神马上来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传来“邦邦邦”的敲门声和呼叫声:“梁惠凯,开门!开门!”梁惠凯忽地觉得身上一轻,眼前的景象骤然消失了,猛地坐直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望窗外一看,天已经蒙蒙亮。
听着外边的喊声知道是钟灵,过去开门一看,钟灵、刘翠花、周芳三个人都来了。钟灵一晚上忐忑不安,担心梁惠凯的安危;周芳也担心,如果客户在房间出了事,恐怕她也说不清楚,回去后后悔不已,所以天刚亮,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来了。
见梁惠凯头上冒着热气,头发、脸上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浴室出来一般,钟灵惊异的问道:“你怎么了?我们喊了你半天怎么不开门?吓死我了!”梁惠凯平复了一下惊恐的心,笑笑说:“没事儿,练了一会儿拳脚。”周芳忽然说道:“怎么这么冷?”梁惠凯连忙说道:“我刚才练功,把窗户都打开了。咱们出去吧。”一边说着把她们推出了门。
周芳则关心梁惠凯还买不买,问道:“小梁,你什么意思?买不?”梁惠凯说:“我肯定买,不买这一套也会买别的,这你放心。白天我再看看这房子行不?”周芳开心的说:“好啊,但是晚上你要把钥匙给我,不然我们领导知道了,肯定要挨训的。”
陪着她们吃了早饭,梁惠凯想让钟灵去上课,钟灵鄙视道:“我就知道你有事满着我呢,可惜今天星期六,我没地方上课呀。”梁惠凯涩涩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一会儿给家里打个电话,我问问师傅什么情况。”
道观里没有电话,梁惠凯先让老爹去把师傅请到家里,给师傅讲了昨晚的经历。师傅听后说道:“这种事不外乎房子里出过凶杀案,有冤死鬼在里边。如果她的尸体没在,你超度她就好;如果尸体还在房间或者周围,那就麻烦一点,要找出来,再驱鬼、超度。”
梁惠凯不放心,说道:“师傅,您还没来过北京呢,要不来一趟?顺便在北京玩玩?”师傅说道:“你什么时候还有这好心了?自己练练吧,我懒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