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褚立，格蕾丝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不用白焰召唤，她乖乖的挑了个白焰最喜欢的咖啡杯，诚意十足的在美式里灌了半杯冰，敲了敲白焰办公室的门。
“老板？”格蕾丝伸头往里看。
白焰正背对着门打电话，听动静是私事，声音不悦。
格蕾丝适当的弄出些声响，白焰扭过头看着她，又看了看格蕾丝放在桌上的冰咖啡。黑色的液体上漂浮着冰块，起伏中碰撞。
“我知道了，周末我回去一趟。回去之前你不要签任何合同，他亲自来也没用，知道么。”
“这个，倒了，换清茶。”白焰迅速用手点了点桌面，又划开平板查看自己周五的行程，眉头越来越拧紧。
格蕾丝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是对着她说的。她赶紧端起杯子，转身出去。
一气呵成的倒了冰咖啡，洗了杯子重新端着热茶进来，白焰的电话已经挂了。她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敲着椅子边缘，不知在思忖什么。
格蕾丝小心打量着白焰神色凝重的表情，主动认错：“老板对不起。”
几秒后的沉默，白焰抬眸看她，神色松动了一些。
“对不起我什么？”
“宋总的事情……”
白焰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看：“哪件？是他突然出现在我的休息室，还是他变身理疗师而你作为我最信得过的助手目睹一切居然没有吭声。”
后面半句话简直比直接骂格蕾丝两句还要让她难受，格蕾丝鼻子一酸，几乎要哭了。
“老板对不起……我想跟你说的，可是我都觉得，您和宋先生既打过照面又跳过舞，怎么着也能认出来或者猜到了。”
白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做任何带有私人情绪的表情来。
“有几个能把自己重要的合作客户联想到理疗师身上去的？还是每次碰面，都在背对着他被他按在床……”
白焰说到了一半，生硬的打住，挥挥手似乎要驱散那句不合时宜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