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云安安手机来电对江随沉的备注,霍司擎在灯光下熠熠的狭眸顷刻间暗沉了下去。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轻合上书本,明知云安安是在装睡,却还是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吵她,悄然离去。
从主卧出来,霍司擎便径直去了客卧休息。
然而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眠,心口空落落的闷疼,就如同这四年里每个深夜一般。
唯独云安安在身旁时,才会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霍司擎沉着眸翻了个身,长臂一撑便坐起身来,打开抽屉拿出了几个药瓶,直接倒出了十几粒药,就着冰水,慢条斯理地吞服下去。
水丝顺着他绷紧的下颚线条滑落,途径弧度性感的喉结,隐没在了他的衣领里。
随手将矿泉水瓶放在一旁,霍司擎再度躺了下去,修长的手微微遮住了眼睑,薄唇溢出了声轻叹。
能把隔壁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肆意抱在怀中,睡前能与她互道晚安,醒来后睁眼便能看见她的日子,究竟还有多长?
若不是担心惊跑了她……
翌日清晨。
云安安早早便醒了,没在房间里看见霍司擎时还悄悄庆幸了下,谁知她刚想下床,脚踝就传来了肿痛感。
昨晚明明已经上过药酒了,为什么……
云安安看了眼睡前被自己好好裹在身上,现在醒来却是一团糟的被子,有些懊恼地揪了把自己的头发。
她睡觉为什么就不能老实一点!
她认命地把自己的手包找了过来,拿出伤药均匀地抹在了伤处,顿时传来凉丝丝的感觉。
做好这一切,云安安这才给景宝打了通告罪电话。
“妈咪,可不能背着宝贝找个男人回来,家里有景宝一个大男人就够了,别的男人都是图妈咪好看图妈咪给他们生孩子操持家务,景宝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