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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杨莹莹是如何认识恶棍戚少华的,又怎么会被其逼迫耍朋友的,那事情又得从上个月说起了……
那天,杨莹莹独自去镇上购买日杂用品,半路上恰巧和戚少华擦肩而过。而急色鬼戚少华乍见之下,立时被她绰约风姿、苗条身段以及娇美容颜吸引了,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不动,直至嘴角流涎、失魂落魄,半天缓不过神来……
身旁的一众马仔见状,立刻讨好地说道:“怎么样华哥?这小妞不错吧,水灵灵娇滴滴的,是不是把她给办了……”
戚少华恍若无闻,形如木雕,一昧如梦如痴自语道:“他妈的,确实不错,确实很撩人,简直就是天生尤物!她……她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一个红头发马仔笑嘻嘻回答道:“杨春林的女儿杨莹莹呀。杨春林你忘了吗?那个抛妻弃女,带着情人逃之夭夭的杨春林。”
“杨春林?杨莹莹?哦——就是那个蹦蹦跳跳爱唱歌的小丫头呀。想不到呀想不到,几年不见,眨眼间就长这么高这么大了,且还如此丰满漂亮,简直迷死个人了。”戚少华不停吧唧吧唧咽着口水,眯缝着双眼一脸邪恶说道,“得想个什么法子,尽早把她弄到手!”
极善溜须的红发马仔听了,当即上前献计道:“这还用得着想吗?只要你吩咐一声,今晚我们几个弟兄就去把她拖来,保证完完整整交到你手上,让你开开心心爽个够。反正她家也没什么人,用不着担心害怕!”
“你懂个屁!”戚少华脸一沉,大声喝斥献计马仔道,“女人要用柔情、用真情去打动、去感化,而不是动刀动枪强逼的。要让她服服帖帖听从你,心甘情愿侍候你,心意迎合你,这才叫真爽!”
“是是是,华哥高见,华哥高见!”红发马仔唯唯喏喏应承着,背转身却一脸轻蔑嘀咕道,“哼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离异的老婆和厮混的姘头呢?却什么时候见过你疼?什么时候见过你爱?还不是轻则侮辱斥责,重则打个半死!”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自找苦吃,无端招来一顿责打。
这就是长龙镇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恶少戚少华。一个矮胖滚圆、欺软怕硬的小流氓大恶棍。别看他平日里笑眯眯和颜悦色的样子,其实却是一个手狠心毒无恶不作的地痞无赖。仗着其堂兄戚继祖是滨洋市警察局副局座(对外自我吹嘘而已,其实是某个部门的副科长),拉虎皮作大旗,横行乡里,为害四方,成为远近闻名的当地一霸,连派出所也怵他三分。四邻八舍更是敢怒不敢言。人人侧目而视,不敢轻易招惹于他。不然,他手下的混混们便会轮番上阵流水作战,整得你欲哭无泪苦不堪言。诸如三更半夜往你家里扔几个鞭炮,轰隆隆突如其来,震耳欲聋,天崩地裂吓得一家老小魂飞魄散胆战心惊。抑或明目张胆对着你窗玻璃砸几块砖头,哗啦啦支离破碎一地狼藉。再不就是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鸡鸭猪鹅等等,会在一夜之间神秘死亡、离奇失踪……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真是让人恼之又恼,恨之又恨,恼怒憎恨,无以复加。
有一次,一个外地打工小伙在镇上悠闲骑车,戚少华也刚好驾车高速路过。由于多喝了两杯酒,头昏脑热,醉眼朦胧,一不注意车屁股一扭,把小伙子剐蹭在地,摔得人家头破血流痛楚难当。而戚少华却非但不不认错不担责,反而气汹汹窜下车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一顿饱揍。当场把小伙子打得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如此还不解恨,又召来一大帮狐朋狗友流氓烂棍,耍横放泼拦着小伙同乡,恶言恶语威胁不让送医院,最后敲到五千块钱方才罢休。如此一来,当地居民对戚少华更是忍气吞声,退避三舍,远远躲开这个瘟神,连个照面都不敢和他打了。
自从在大街上见到杨莹莹后,戚少华自此便魂不守舍,坐立不安,恨不得立马抱住她,在她秀美清丽脸蛋上狠狠亲几口。不过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人躁做不来细功夫,用强硬方法逼其就范,算不得手段,显不出本领,也没什么兴致。得拿也水磨绣花功夫,让其心甘情愿,主动投怀送抱,那才叫本事。想到这里,他便日日搜肠刮肚,夜夜绞尽脑汁,迫切想找一条接近杨莹莹的阴谋诡计。后经“高人”指点迷津,他方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当即精心打扮一番,着意梳理一遍,涎着脸带着笑,人模狗样道貌岸然来到杨莹莹家,敲开了她家大门。
杨莹莹很少抛头露面,更不认识几个人,即便像戚少华之流的恶棍也知之甚少。只是对方操着本地口音,又一脸灿烂笑容,她才满腹狐疑问戚少华道:“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呃,是这样的,”戚少华急忙解释道,“我在镇上开了一家歌舞厅……”
“噢?那又怎样?和我有关吗?我又不去唱歌跳舞。”杨莹莹莫名其妙回答道。
“确实和你无关,”戚少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回答道,“但和你妹妹有关。你不是有一个妹妹叫杨晶晶吗?”
“是呀,你认识她吗?”杨莹莹听了,顿时变得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