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半大的少年谈合作?
至少九鬼悠人从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只是在了解亚伦在医院被坑找茬的始末后,便不得不正视他所提出的合作。
他虽没有一直在医院盯着他修养,但每天都会看亚伦的主治医生和药研藤四郎发过来的观察报告。
怎么看他都只是在安静地养病,这里也不是平安时代的京都,他不可能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上门找茬,更别说是打着让他放弃零番本丸实则引出测试灵力借机透露他的真名让付丧神将其神隐这样的连环圈套了。
可在狐之助的全程录影里就是这么一个少年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但破了这连环圈套还策反付丧神把陷害他的人五花大绑,尤其其中一个还是这柄忠诚心很高的压切长谷部。
比起被捆成粽子明显是对立派系的两人,九鬼悠人更倾向于被针对的受害者亚伦的回答:“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看到了么?”底牌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透露,亚伦弯起眼角笑意更甚。
付丧神难以违抗提供灵力维持其人形的审神者的命令,狐之助的录像中的压切长谷部明显遵从了工作人员的命令对亚伦进行神隐,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起效,甚至还听从亚伦这个被神隐对象的命令,把自己的审神者绑起来。
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心头,九鬼悠人简直不敢相信,也因为从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他在没有激活本丸也没有刀帐的情况下,夺取了压切长谷部的契约?!
“这,这怎么可能?”
即使他成功做到了,录像里骤然易主的压切长谷部本不可能一点抗拒都没有就执行新主的命令,仿佛他的忠诚心摆设一样。
本丸易主中忠诚度偏高的付丧神通常都需要一段时间调整。
“就算你们觉得再不可能,已经成事实的现在足以成为筹码,再加上这两个足够你们掰回颓势了。”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亚伦都要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跑路了。
九鬼悠人微怔一下才回答:“自然。”
这微妙的停滞让亚伦忍不住扶额叹气:“至少找个能做到的人,我要去本丸修养,请将医院里照顾我的药研藤四郎也送来。”
“可你的身体还没回复到可以出院。”根据医生的诊断,至少还要留院观察一阵子。九鬼悠人显然不赞成他这么做。
“不,一周前我就已经可以出院了。”亚伦也不期望对方能迅速联想到其他直接点明,“你看到的诊断结果是假的,医生的诊断没有错,但是提供各项检查报告是谁不用我明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