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话,赵飞扬将信将疑,但并没有点破,玉殛子了解他心中想法,也不再说,两人沉默了片刻,赵飞扬道:“那现在是否要救他?”
“当然。”
玉殛子回答的非常肯定,“公子必须把他救下来,抛出天象不提,就是为了当地百姓,为了完成朝廷托福,也必须保他全活。”
“为何?”
“陈锦死,军心乱。”
玉殛子的语气,凝重非常,“他为刘涛报仇的同时,也调动起了军心,总督大人可以惩罚他,严惩不贷,却绝对不能杀他,因为这样做,会令兵将们心寒,到时候非但他们不会这么卖力,甚至有些匪气很重的士兵,还会因此迁怒于百姓,一旦出现屠杀,局势必乱!连陈总督,都无法控制。”
赵飞扬点点头,他自己本身就是带兵出身,对于将士们的心思、想法十分了解,当然也很清楚,他们在盛怒下,能做出什么事来。
话说到这,赵飞扬问道:“我理解,只是总督大人想不到吗?”
“他想得到,可他还会那么做。”玉殛子说得十分肯定,“因为他是南地四省总督,又是一个正直官员,作风强悍,相对于安抚百姓,他更乐意去面对那些骄兵。”
“原来如此。”
这种情况,的确符合陈廉个性,赵飞扬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玉殛子既然把自己拦住,那么肯定已经有了解救之法。
而与此同时,正坐在大堂上闷气的总督陈廉,却接到了一封令他根本无法接受的文。
手中那封文牍,是从护漕营方面传达上来的,护漕总兵官田文在文牍中向他这位总督大人,详细汇报了关于漕运方面,近日以来的损失。
数目之大,令人咋舌。
按理说这东西是不应该是送到他南地四省总督府的,但是田文在里面说的很清楚,因为眼下江淮沿线大灾严重,所以朝廷明白令要求江淮各地沿线官署,所有相关事宜,全都交给南地四省总督府,从中斡旋,优先处理。
当然,这一道圣旨有个前提要求,那就是赵飞扬抵达总督府之后,方可行使。
“田文这个混蛋!”
陈廉终于惹不住了,将那文牍,狠狠摔在桌子上,冲身旁中军道:“你去,马上派人到护漕营官署,把田文给我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