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

    反正玉殛子也不打算给他治疗,两个人还是像平时那样,见面之后,赵一凡先给他见礼,然后两人就在丹房当中对坐。

    许久许久的沉默,仿佛这个屋子里面根本就没人一样。

    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间,赵一凡才能开口。

    他看起来很是犹豫,那副样子简直没有办法描述,甚至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卑微和自责,他可是皇帝啊!

    难道皇帝也会这样吗?

    玉殛子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道爷却很倾城,只怕是这位帝王此刻陷入了一个及其难以抉择的场面。

    唯一能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怕是只有赵飞扬的事了。

    既然事已至此,君王你又何必在这里装作一副心疼的模样?

    玉殛子几乎知道皇帝所有的动向,所以他也能猜得出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陛下。”

    终于,又过了一会,玉殛子主动开口了:“贫道感觉陛下今日心中似乎有特别沉重的负担,贫道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帮助到你。”

    赵一凡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点头:“真人,其实你能帮助到朕的事情有很多,只是朕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罢了。”

    “你是皇帝,皇帝就该果决干脆,需要贫道做什么?”

    赵一凡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半天的沉默之后,他忽然说道:“刚才是我错了。”

    平日,赵一凡在玉殛子面前是从来也不肯以朕自称的。

    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那样说了,其实这很正常,但是在赵一凡感觉,这就是一种罪孽。

    一种无法描述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