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杨知府可不敢再让这几个人拖累自己,连忙主动开口呵斥,心中对这几个人的愚蠢深感头痛,“袁大人乃是京畿路提点刑狱公事,奉圣上之命,管的便是这些!
你们今日在这里逞凶斗狠被袁大人撞见,当街责罚也是理所应当,正好也让旁人瞧一瞧,知道知道像你们这般胡作非为会是个什么下场!”
围观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方才收拾那几个纨绔的是什么人,却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惊讶,毕竟能让杨知府来了之后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的,必然不是什么一般角色。
袁甲走到大长脸跟前,一伸手掐住对方的后颈,就好像掐住了一只待宰的鸡,另一只手握着腰牌,啪一下就抽在了大长脸的嘴上。
拿一下抽过去,动作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力道也是足足的,大长脸一声哀嚎,嘴巴立刻就红肿起来,旁边围观的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之后叫好声就此起彼伏,袁甲每抽那大长脸一嘴巴,人群中就爆出一阵欢呼声,一唱一和,场面好不热闹。
大长脸一开始还挣扎和惨叫,到后来也不挣扎了,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剩下闷哼,等袁甲终于停下手的时候,他的下半张脸肿又红又肿,嘴角渗血,不知道牙齿有没有松脱。
袁甲一脸厌恶地在大长脸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腰牌,掐着大长脸后颈的那只手把他往衙差那边一推:“行了,押走吧!”
大长脸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被两个衙差一左一右架着拖走了,其他几个纨绔吓得好像别说出声,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哆哆嗦嗦地被衙差带走了。
“袁大人,您看这里……”杨知府一看人都带走了,也拿捏不好自己该走该留。
“慕夫人方才在门外受了不小的惊扰,袁某与慕推官到后面去看看情况,余下的事情就请杨大人处置吧。”袁牧并不打算与杨知府继续浪费口舌。
杨知府赶忙俯首称是,转而又拉住慕流云:“贤侄,我听闻令堂在这里办了一个女子的学堂,专门收留帮助有困难的女子,这可真是义举啊!
我本打算找个时间过来看看的,结果衙门里面公务繁忙,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腾出空来,没想到今日终于能过来瞧瞧,确实因为那几个孽障在此惹是生非!
日后家里家外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人敢来寻衅,不用拘着,叫人告知我便是!”
慕流云笑了笑,经过今日之事,恐怕太平县里也没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她们慕家的麻烦了,但是心里这么想,杨知府卖自己的人情也还是要接着的,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袁牧能耐再大,也不是每日坐镇太平县,杨知府这人暂时也不能得罪。
“那晚辈就先谢过杨大人了!”于是她很会做人地向杨大人道了谢。
总算打发走了杨知府,周围的围观人群也纷纷散去,慕流云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袁牧。
方才袁牧特意叫袁甲修理了那个嘴巴最不留德的大长脸,其意图那么明显,慕流云自然是看得出来,对此她是十分感激的。
“大人,今日真是多谢您了!”她由衷地对袁牧说。其实被那种嘴臭的人挤兑,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毕竟没人能因为几声狗叫就回家气得半宿睡不着觉的,只不过今天的情况不大一样,母亲就在旁边听着呢,看到母亲被戳到了痛处,慕流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