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多,罗青羽一身汗淋淋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些炼解毒丹的药草种子。
她不是故意这么晚出来的,闹钟一直在练功室,忘记拿到炼丹室了,错过回来的时间。
害她累了一夜,才勉勉强强把10吨重的鼎盖碰翻。是用双手砸的力度碰,鼎身晃动,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须努力……
“青青?青青,起床了,怎么越来越懒了?小时候起那么早……”吧啦吧啦,是老妈在拍门。
“哎,来了来了。”罗青羽连忙应,低头瞧瞧身上的汗,整套练功服已经湿透,“知道了妈,别敲了。”
本想去开门的,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她懒得解释。
“饭煮好在锅里,我们都吃过了。你等会儿吃完,在家看着你哥,我跟你爸有事出去一会啊。”谷宁叮嘱她。
“哦。”
一边应着,将药草种子放到衣帽间的专用铁盒里,一边赶紧拿衣服进了浴室。
悠悠慈母心,痛哭一场的谷妈不甘心看着儿子的未来被毁,她向西环市医院辞了职,决定留在枯木岭种植与研究药草,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帮儿子戒掉毒瘾。
家里有罗宇生赚钱就够了,她坚持工作纯粹是出于兴趣与不甘平庸,那点工资解决不了问题。儿子遭罪,在家悉心照顾是她做为一个母亲的本能与职责。
即使辞职,她在西环市医、青台市医均有相熟的人脉,在家研究的过程中若碰到难题,依旧可以向他们讨教。
何况,还有香江的农家研究室也在研究罗宾的毒,小年在国外寻找止瘾的方法。有这么多人为自己奔忙,罗哥的精神不算颓废,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
谈到积极,自从家人齐聚枯木岭之后,他开始喝乌甘酒止瘾。作为一名成年男子,他无法在父母跟前暴露自己的痛苦与狼狈,尤其是毒瘾发作的时候。
他宁可喝酒止瘾,保持健康的姿态,尽量不让父母感到痛心。
“哥,爸妈下山干嘛?”罗青羽捧着饭来前院吃,意外地看见老哥坐在药圃边抽烟,“你少抽点烟,二手烟对爸妈身体不好。”
昔日的清秀一去不复返,如今的老哥脸庞瘦削,身形单薄,一只脚踩上药圃边,手臂闲闲地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凝视远方,双眼充满沧桑。
他以前不抽烟的,酒也喝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