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等农伯年的同时,大家谈起东藏武馆那两位负责人。
“是挺礼貌的,做事不地道。”封伯伯客观地说,“如果他们真心求教,何必在比赛前夕把你的学生挖走?打一巴掌再给两枚甜枣,他们是吃定华兴会合作。
老罗,要不你别去了,反正你是临时工,他们合不合并跟你没关系。”
“就是,”罗哥拎起茶壶给三位长辈倒茶,笑劝,“爸,您和妈有空就出去旅游,要么平时跟封伯伯他们去爬爬山,钓钓鱼,多爽。”他以后退休就这么干。
罗青羽双手托腮,瞅着老爸,“对呀,爸,你会的就那么几招,全部教给那班学生了。你看不惯日本人,但华兴有意跟他们合作,你何必去受那份闲气?”
看不惯,又干不掉对方,最好的办法是避开。眼不见为净,减轻心脏的负担,免得被气死。
“你爸现在不上班,偶尔过去瞧瞧指导几句罢了。”谷宁替老伴说句实话,“他是一想到那个姓梁的就生气。”
“何必呢?人生是一场修行,有野心的人一般都活得不错,看不顺眼能咋滴?”罗青羽劝道,“要心态平和,年轻人的思想不同上一代了,你们要接受现实。”
“我气自己眼瞎,当初只看资质,没留意他的人品。”罗爸略沮丧。
他一直是临时工,看到资质好的学生心生欢喜,但日常接触不多。在他眼里,年轻人不听话没啥,心是好的,哪想到有人带着他教的功夫投靠小日本。
之前以为气消了,不料今天又看到那个叛徒,还想劝他也过去,顿时憋了一肚子气。
搁以前,这种人必须废除武功逐出师门。如今却受法律的限制,不得动用私刑,简直气死个人。
“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看走眼?”谷宁睨他一眼,“看错一个人气成这样子,要是被你看错药方岂不要重新投胎做人?”
噗哧,罗氏兄妹偷笑。
罗爸讪讪的,“这不一样,什么人做什么事……”
“所以你退休了,该撒手不管了,年轻人爱干嘛干嘛。”跳槽而已,搞得像卖国似的,心眼忒小。
“好了,你俩甭吵了。”兄弟节节败退,封伯伯看不过眼了,转移话题盯着罗青羽,“我说侄女啊,你觉得那位神木先生怎样?”
罗青羽微怔,下意识道:“表面看起来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