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弟闻兄丧之久矣,乃能衔哀致诚,使人远具时羞之奠,告汝唐堂之灵:
呜呼!唐堂者,向岭乐淘人也。少孤,及长,不省所怙,某弟是依。及冠,入季夏。
堂家贫,供其弟学,束脩难以继,师长曰:“弟子初入学,择一,战而胜之,万赏!”
堂悦,问曰:“可连战否?”
师曰:“可!”
三日,堂败同砚一百九十九之数!举世皆惊,齐呼:“寒门出贵子耶!”
自今昔而后,遐迩闻名!
自今昔而后,万众瞩目!
自今昔而后,同砚无友!
其地主邵氏,贱息及笄之年,心慕之。邵氏使之赘婿,从其姓,供其弟。
堂怒,答曰:“父母丧,然,弟吾所依,吾亦然!唐氏两世,惟吾二人,岂能背祖尔?”
邵不悦,曰:“汝慎之!”
堂曰:“厌汝者十者多有十一,为人莫作门前犬。”
邵怒。
经年,吾微行,与堂交。金樽与月,畅古今,画苍凉,歌离愁,笔落春秋。快哉!饮酒酣,醒则兴,扣弦而和之,公孙剑舞,引为知音,以兄弟称。
兄曰:“余幼时,家逢不测,仅小弟一人!即日,弥弟一人,吾甚乐!即日,得友一人,吾甚乐!”
呜呼!
时过两载有余,兄与吾对酌,曰:“贤弟,予本君子之交,今厚颜乃诣于室。一则,入府在即,愿汝成。排此,事另一也,冀弟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