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暗叹一声可惜,血量太少,作用不大。

    今日脑袋仍是沉沉的,胸口发闷,手脚也是虚虚软软,提不上力气。

    玄迦侧脸苍白俊逸,冰霜覆雪一般,倦容沉沉,睡意正浓。

    秦缘圆侧身打量了一会,缓缓凑近那道渗血的伤疤,他身上温度很高,脖颈动脉更是炙热,像火星一般溅到她鼻尖。

    平稳的心跳剧烈如擂鼓。

    秦缘圆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着实不太光彩,像从前电影中的吸血鬼、僵尸,靠吸食血液为生,但不是人人皆可救她,她的解药,只有玄迦。

    前几日那种倏然好转的感觉实在美妙,自那日饮血过后,她便好似开败的花,一日一日凋零萎缩,死亡的阴影日夜笼罩高悬。

    就喝一口,一口就好了。

    秦缘圆秉住呼吸,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抹血痕。

    “你在做什么?”

    大脑炸开一声惊雷,秦缘圆惊慌失措间抬头,嘴唇磕上一个温软的地方。

    秦缘圆身体一僵,怔然立于原地,一股热意自脚尖攀爬而上,烘得她双颊滚烫。

    玄迦喉头滚了滚:“你......”

    秦缘圆听见他喑哑的声音,猛然惊醒,心虚无比地往后倒。

    玄迦下巴上磕着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在银白面容上显得格外突兀。

    她鬼迷心窍,一时草率了,而且还没喝上血。

    尴尬低首咳了一声:“大师,您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