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起身就走：“走吧，我妈在催了，老爷子刚下完棋回去，在找你呢。
姜姒还不肯走，坐在那里不动，双手死死捏着裙角。
然后他就又转了回来，捏了捏她的马尾：“走啦。”
她这才跟上去。
这次两个人再来，居然是离婚后了。
粉条吸溜的声音，面馆人来人往的声音，好像一切都还没有变过。
还是言之芒先吃完，放下筷子看着她。
姜姒这次莫名也不怕了，慢悠悠地吃，他爱看就看呗。
终于吃完，姜姒擦了擦嘴，也不看他。
“好吃。”
“那就行，还想吃什么？”
她笑了笑：“按理说，吃完这个我们就该回家了。”
言之芒也笑：“说的也是。”
然后两个人都没动，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言之芒，你知道那天我要说什么对不对？”她抬起头，眼神明亮，“最后那天晚上，你知道我是要跟你告白对不对？”
那些年的眼神，每一天的等待一起上学放学，甚至故意让爷爷去他家时带上自己的小心思，姜姒不信，他不知道。
或许以前，还能觉得他不知道，可到了今天，实在是说不通了。
他一直都知道，但却没有回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