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半夜,洛川河是着急忙慌冲进来的,一路上马车颠簸,以至于他走的时候两腿都是打颤的。
见着宋烨的瞬间,洛川河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这可把宋烨个给惊着,赶紧把人搀起来,“相爷快快请起!”
到底是自家的岳父老泰山,周遭又没什么旁人,私底下如此这般大礼参拜,着实折煞宋烨了。
“不妨事,不妨事!”洛川河又哭又笑,被宋烨搀起时,忘却了君臣之礼,死死拽着宋烨的胳膊,“皇上,我家长安呢?”
他的长安呢?
“长安这一路上身子不适,这会睡下了,相爷怕是不便相见。”宋烨说的是实话。
洛长安这一路上不是太安稳,大夫说因着舟车劳顿,还有之前忧思过度,所以要好生养着,断然不可再过惊心。
否则,容易伤身!
若是平素,洛川河会觉得这丫头多半又是没钱花了,所以开始变着法的问他要钱,再出去花天酒地。
可现在,洛长安早已非昔日的洛长安。
听得宋烨这般言说,再见着宋烨面色凝重,洛川河的心里咯噔一声。
这一路上的舟车劳顿,拼命赶路,瞬时让他血冲天灵,登时两眼一翻……
“丞相!”
“相爷?”
好在,洛川河没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罢了。
待洛川河缓过劲儿来,宋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丞相大人莫要着急,事情没那么严重,长安只是怀了身孕,所以身子分外虚弱罢了,没别的异常。”宋烨无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