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之前的朋友也都躲着他，他只能一家一家的画室碰运气。
然后便碰到老王，这个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人。
他一直以为，老王是他的伯乐，是他的朋友，虽然会听到一些老王不好的流言，他都没放在心上，但，现在看到这份文件，才知道那个人一直在骗他。
被背叛，欺骗的愤怒充斥胸口，让他忍不住想发火。
但残留的一丝理智制止住自己，强压住胸口的怒气，站在那里很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拿出手机。
他要听老王亲口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封戟上前，握住他的手。
舒清竹猛回头，瞪着他。
“不要在电话里问，让他明天过来，当面对质。”
电话里说，会打草惊蛇。
舒清竹顿了一下，转回头，拨通电话，说了一句：“明天过来。”便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坐到沙发上，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颓然的仰躺的沙发上，遮住自己的眼睛。
自己简直像个笑话，还是个失败的笑话。
封戟看他这样，坐到他身旁，沉默着，没有开口。
舒清竹的头慢慢滑落到他肩上，靠在他肩膀上，垂着头看着地面，头发散下来，遮住他半张脸。
封戟低头看到，顿了一下，抬手要把他脸上的头发撩开。
舒清竹抓住他的手，放到腿上。
别动，就让他这样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