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与此同时我好像也听到了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叹息,与我内心重叠的叹息……
大概只是错觉吧?
不愿再多做他想,我果断的问道:「明天中午十一点吗?」
简单确认过地点与时间後,我们没有太多的寒暄便挂了电话,一如起初约饭的仓促。
收起手机,我立刻转向方奕泛,解释,「刚刚打电话的是簪……颜簪池,我很久没看到他那麽反常了,应该真的是急事,我觉得还是以防万一去看一下b较好。我保证不会逗留太久,一吃完饭就回来……」
我自顾自劈哩啪啦地解释了一大通,而方奕泛只呆呆地望着我,然後在我忐忑地等待他的回应好一阵子後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点了下头:「嗯。」
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麽突然解释这麽多。
这时我才意识到:完了,更像做贼心虚了……
本来觉得没什麽的,都要被我弄得觉得有什麽了……
我当然明白过度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的道理,但我就是担心奕泛会因此不开心,一时…没控制住……
现在,我只悔的想掐Si自己!
可意外的是方奕泛并没有因为我的过度解释而有多大反应,垂首便继续吃起他的土魠鱼羹,只是吃相没了以往那种能轻易引起旁人食慾的魔力,这一刻他的每一口都犹如吃着无味的橡皮般面无表情,能嚼上好久好久……
似乎自我问起他父亲债主的事後,方奕泛就一直这样心不在焉的,而这样的心不在焉就这样持续了一整晚……
看着方奕泛抱着衣物走入浴室,我又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但愿我的选择对他来说真的是好的……
踏上露台,眼下还是那片城市星光,眺望让纷乱的思绪沉淀了些,我缓缓的阖上眼,任由沁凉的晚风吹拂,带走我身上做为人的那点温度,当我再次睁眼,眼底余下的只有一片清明的冰凉。
我迅速的拨出h春华秘书的电话,很快电话便被接起:「喂,您好,请问邱小姐有什麽事吗?」
「我是来确认h委员爆料进度如何的。」跳过寒暄,我开门见山地道,「距离大选只剩下九天了,h委员答应了我的合作,但到现在却没有任何一点动静,到我拨出电话前为止,你们也都没有跟我联络过,或透漏过任何消息,请问h委员这是什麽意思?」
经过两秒的静默後h春华秘书的秘书才开口:「邱小姐是这样的,等着我们委员处理的政务有不少,关於合作的事宜我们团队一直都在处理当中,只是与电视台协调需要时间,近期团队辅选行程较满可能疏忽了致电的动作,如果给您不好的感受,这边先向邱小姐致歉。」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政治幕僚,说起话来句句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