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虽然在一个屋檐下,却几乎没怎么交流,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顾寒慕在客厅,已夏回了卧室;已夏去厨房,顾寒慕进了书房。
偶尔说一两句,也都是好,没有之类无关痛痒的废话。
到了晚上,即便是顾寒慕毫无征兆地扯掉她的睡裙。
已夏也不过是在黑暗中,兀自皱了皱眉。
气氛,心情和身体,没有一样是适合做这件事的。
主动出手的人,带着些隐隐的怨和怒气;
被动承受的人,默默忍受强势的霸凌,却不愿妥协。
最悲哀的,大概是身体和和心灵,不能达成共识。
心里明明不能释怀,可身体,却还是不够坚定地屈服了。
在看不到四周的孤独不安中,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地飘向空中。
却生出更多,不知要如何才能填补的空虚与寂寞。
已夏的指甲,深深嵌进顾寒慕后背的肌肤里,无法找到自己的方向。
第二天早上顾寒慕起身,离开,其实已夏都是知道的。
只是不想面对,所以一直安静地躺着,假装熟睡。
直到大门发出低沉的声响,已夏才在朦胧的光线中,睁开了眼。
其实昨天顾寒慕的解释,是可以回答她所有的疑问的。
可她的心就是无法平静,她不知道这是患得患失,还是天生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