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也不怪你,毕竟你是制裁者。】
【湛蓝······你这话什么意思?】克劳德和湛蓝亦师亦友,他们互相叫对方的名字,洛慕本以为会加上【老师】这样的尊称。
【哎!克劳德你还是那么死心眼啊。】湛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瞧瞧你,现在被夹得两面不是人,为什么非得这样自己约束自己。下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更加向往自由,或许对你来说,现在可以借着塔库斯基的死,离开静风廷。不然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友人如此悲惨地离你而去。】
【我······】
【要走就趁现在!我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找塔库斯基,但对于你,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你还对塔库斯基有些许感念的话,你就应该加入我们!】湛蓝向前走了几步,把手搭在在克劳德的肩膀上,因为身高差的缘故,湛蓝仰望着克劳德。
【你流泪了······为什么?】湛蓝仰着头,而克劳德低着头,克劳德眼泪落下,滴在了湛蓝光洁无垢的面庞上。
见到如此场景,谁都不会忍心打搅,百年之后重逢的友人,而有人已经永远离去。所有的悲欢离合全都包含在了克劳德的泪滴里,而湛蓝通过那滴落的热泪,皮肤感受到了它的温度,一定也能感同身受,跨越百年时空,回到之前的岁月。
但是,不知是什么的驱使,洛慕就想打搅打搅,他朝着湛蓝问道:【你们指的是什么?】
湛蓝回头看向他,然后转身向洛慕走来,无论是指责克劳德时还是劝诱克劳德时都面露微笑的湛蓝,此刻却神情严肃。
洛慕本想推开一昕,因为这样子和湛蓝对话确实显得有些无礼,他想是自己这样的无名小辈惹他生气了他才这么严肃。但是一昕抱得太紧了。洛慕拍拍她的头,她【呜呀呜呀】地表示拒绝。
但出乎洛慕预料的是,湛蓝在他面前站定,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并说道:【对不起!】
洛慕看着他的蓝色马尾狠狠地向前一甩,可以说鞠这个躬是相当诚恳了。
这可搞得洛慕一头雾水了。说起来湛蓝可以说是自己的前辈的前辈。没道理对身为后辈的自己这么毕恭毕敬。
【别这样,你快站起来。】洛慕想要扶他,但奈何被一昕抱着,迈不开步也弯不下腰。
湛蓝低头说道:【我不该私自加入你的战斗,因为当时我只是看到了船上的克劳德,而苦疤瘌树的母株长得如此巨大,我亦不敢相信那边有人,所以并未有看到和【怪物】战斗的你,直到那【怪物】被我的长矛击中,我想追击之时,看到座头鲸被一分为二,才知道自己搅了局。】
他说的亦有道理,克劳德在船上,在战场边缘,目标大,确实容易被发现,而洛慕在孢子和雾气之中。藏身树下,难以发现。就算和座头鲸巴比亚斯战斗,洛慕在这庞然大物的遮挡下,像一个小黑点一样。再说洛慕一直用黑箱战斗和保护自己,很大程度上隔绝了他人对我的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