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把他们扔到监牢里,已经够开恩了,你再劝,就全都扔进大理寺监牢关上三个月!”
她头疼得厉害,抬手压了压鬓边:“去告诉后面的校尉,把陈士德的嘴堵上,叫嚣的我心烦。”
可哪里是陈士德的叫嚣令她心烦苦闷呢?
这些百姓,不知深浅,什么话都敢说。
向来人都说,京师重地,升斗小民也都是有见识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个顶个的有主意,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
昭宁帝的暴政之下,哪怕是四海升平,日子过得好,可永嘉公主驾前,这样放肆,实在离谱。
赵盈的马车从长安街向左转后,缓缓驶入了平恩坊。
陈士德的嘴被堵了起来,但是他的挣扎却始终没停止。
在马车驶入平恩坊后,他手上的铁链声音就越发的大,跟着押车的小校尉们个个心烦,也不知道陈士德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分明一身伤,还不肯老实。
但是上头吩咐过,不许再弄伤了陈士德,他们又不敢动手。
永嘉殿下的马车在前头,他们更不敢呵声止住陈士德。
直到赵盈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处宅院前,几个校尉抬眼去看,陈府两个大字映入眼中,他们才明白了陈士德缘何那般激动。
周衍和李重之是先下了车的,赵盈才缓步踩着上马墩下来。
她看看那座三进三阔的府邸,再回头去看陈士德,挑眉叫周衍。
李重之在周衍有所动作之前,倒屁颠屁颠的往囚车反向小跑去。
赵盈咦了声:“你们俩关系还不错?”
周衍啊了声:“也不是……”
他是读书人,李重之是个整日舞刀弄枪的,聊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