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邓标想挣扎的,可是牵动到他的伤处,疼的他龇牙咧嘴,倒吸口凉气,“殿下官居一品,掌司隶院大权,也不能草菅人命吧!”
还挺嘴硬。
杜知邑也黑了脸:“看来你的嘴比你的骨头硬多了。”
邓标怕他。
换作任何人,被这样对待过后,都会心生畏惧的。
他下意识想躲,但被绑在木架子上,无处可躲,于是别开脸,根本就不敢看杜知邑。
赵盈浅笑出声:“吓唬他做什么。”
杜知邑这才收了声,赵盈就起了身:“孤险些为人截杀,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杀了你都算是便宜你,草菅人命?邓标,你恐怕不知道什么是草菅人命。
孤要治你的罪,以你的罪名,别说是你,就是你爹,你娘,乃至肃国公府,都难逃干系。”
她并没有打算走,反而往前近了三五步,稍稍倾身:“还是说,这原就是你主子的盘算呢?”
邓标眼神闪躲,手腕转动着想挣扎,竟然顾不上他身上的痛。
赵盈心下立时了然:“看来孤说对了。”
她转身,在那把官帽椅旁顿住脚步:“邓标,孤问你最后一次,谁让你安排人截杀孤,你说,孤保你一条命,不牵累你家人,你不说,后果你知道的。”
“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杀我!”
事情一旦被揭破,真相赤裸裸的摊开在人前,就索性连恭敬也没有了。
想也是。
这样的人,但凡心存敬畏,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人家说不知者无畏,这句话放在邓标身上,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