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不过如此
赵盈欠了辛程一顿饭,今日便正是个还回去的好时候。
从尚书府出来,她打发了人往辛家去请人,自登车往云逸楼而去。
杜知邑就在楼里,不过他和赵盈的关系,到目前为止也没打算叫多余的人知晓。
赵盈来时面色不佳,掌柜的上了四楼回了他,他片刻也没多等,就下了楼往雅间去见。
“殿下心情不好?”
赵盈嗤了声,侧目看过去:“你这个差事当的轻松,每日也不必往御史台去。”
自入了三月,杜知邑身上早换上轻薄春衫,手中也总配上一柄折扇。
此时他摇着扇子往赵盈对面踱步坐过去,上扬的唇角不曾有一刻拉平:“我日常到府衙去点卯便走,懒烦管他们的闲事,他们也不要来管我,大家互不相干。
我这个闲散之人原就是皇恩浩荡,为我家出的那笔银子推恩上来的,谁真拿我当办实事的正经人不成?
殿下这话问得好奇怪。”
赵盈听了一半就白了他一眼,举盏吃茶再不看他。
杜知邑笑吟吟的说完,见她神色一如方才,没有半分舒缓,唉声叹气把折扇一合,在掌心轻敲两下:“殿下既请了辛二郎君来吃饭,就不必为此而苦恼。
其实殿下心知肚明,他若两面三刀,假意投殿下麾下,便不会有今日姜承德当殿为他请封之事。
殿下不也正因如此,才没想着对他下手,而是给他留了机会,把人叫到云逸楼来给个交代吗?”
赵盈吃茶的动作一收:“我以为你打算一直装糊涂。”
“在殿下面前,我本就糊涂,便是看着明白,那也是装着明白。”杜知邑握着扇柄,看她总算面色稍霁,才暗暗松了口气,“殿下是恼他料理不干净这些尾巴?”
“只是偶尔心烦。”她一面摇头一面说,“原本南境捷报传来是好事,秦况华在军中不曾为难徐冽更是好事,偏偏出了这种事,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