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我的驸马爷
向证的罪该怎么定,都用不着动用刑部或是三司料理,赵乃明和杜知邑商量着就能给办了。
是死是活不过他们二人一句话的事。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要松口的打算。
显然是决定要将福建大小事宜都请示过赵盈之后,再做定夺。
主要还是杜知邑对赵盈太了解了——赵乃明入京要晚些时候,在这上头上还是极信杜知邑的。
用杜知邑的说法,在赵盈看来,似向证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别看他现在说的可怜兮兮,甚至于要逃命逃回福州来,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做闫达明爪牙,耀武扬威的事情不知干了多少。
人家都说狐假虎威,他仗着闫达明这样好的靠山,整个福建省谁不卖他向大总管三分薄面呢?
人落魄时候话都说的软和,可从前又是什么样?
起起落落的事情他们这些人见的最多,想想先前赵盈处置那些人是何等雷厉风行,甚至于崔钊行,被徐冽弄死在司隶院大牢里的崔钊行。
赵盈是真觉得这样的人实在该死,哪里管什么言而无信这种话。
于是向证被扣押在定安伯府中,杜知邑是给了他一线生机的,对于他问的问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说日后看他表现。
赵澈知道这些事情已经是到了初五的早上。
闫达明和姜承德之间往来的暗账账本是从向证的外宅拉回定安伯府来的。
外人固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事情是杜知邑吩咐手下心腹去办的,不算十分隐秘,但五六口黑漆的大箱子拉回伯府,也没叫任何人多看上一眼。
彼时赵澈抱着一只鹅黄色官窑烧制的莲形碗,碗里是去了皮之后制成泥状的薯蓣,白色的薯蓣泥上面撒了一层白糖,拿银勺挖着吃,一递一口。
他吃了两三口,见底下奴才把箱子搬到院中,才斜眼扫过杜知邑:“这就是向证交代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