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遥站在一边拿袖子嫌弃地擦嘴,余光看着榻上的秦垣,被围了一圈的太医又是掐人中又是扎针都没醒过来,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秦垣个黑心黑肝的——登徒子!

    上辈子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三个了,自然是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这一世,都退婚了!自己的态度也表示的很明确了,秦垣竟然还敢占她便宜!甚至是借着生病装晕占她便宜!

    侍女捧着清水和布巾站在一边,眼见着她嘴唇被擦得通红,甚至连脸颊都红了一片,忍不住心疼道:“二小姐,别擦了,再擦都要破皮了。”

    她脸上皮肤又白皙又细嫩,一点小红痕都明显得不得了,出现丁点大的小伤口都让人捶胸顿足只觉得老天无眼暴殄天物!更何况被擦的红艳艳的唇了。

    沈清遥终于停下□□嘴唇的动作,一伸手,侍女立刻把湿布巾放到她手上。

    沈清遥又大力地擦了好几下,弄的布巾上的水都被挤出来,湿淋淋地沾了一手。

    她把用过的布巾扔回到水盆里,踱步走到秦圭身侧。

    秦圭就站在秦垣身边,皱着眉头,有些忧虑地看着他。

    太医们诊脉的诊脉,看瞳孔的看瞳孔,各自忙得手忙脚乱。

    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何?”秦圭有些焦虑的上前一步,按耐不住地关切问:“可能确定是什么病症?”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摇头道:“臣等无能。”

    沈清遥低头看着秦垣,努力克制着想要把水甩到他脸上的冲动,听到这话心中想:这么多太医都诊不出来,不就是没病装病嘛。

    此时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捋着飘逸的胡须,慢悠悠地说:“郁结于心,气结于胸,这是心病啊。”

    沈清遥一脸莫名。闻言瞪了回去,心想:心病就心病呗,你看我做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点秦圭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指着秦垣问:“可谁能知道他的心药是什么?”

    心药是什么?这个问题当然是当事人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