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日军很快便倒在红标军在墙头交织出的火网中,浑身都被打出枪眼来,第二排立刻补上,但也很快被打翻在地,等到第三排冲上来的时候,墙头上的枪声突然稀松下去,先是步枪没了声音,然后是轻机枪,最后仅有零星的几挺轻机枪和步枪在响。
“草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不打枪了,你们都在干什么?!”郑逸看到墙头上的枪声逐渐变得稀松下来,不由紧张地喊叫起来,“赵成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枪打不响?”
赵成栋听到叫唤,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满头都是白色的蒸汽,脸上爬满了水珠,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他慌慌张张道:“郑大人,不好了,起雾了,而且雨下得整整一夜,这儿的潮气太重,我们又打了一整天的枪,现在很多枪都已经发热,容易受潮了,这个时候突然都打不出子弹,这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郑逸脸色不由变白,忍不住“啊”地大叫一声,差点儿都背过气去,幸好赵成栋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这才没有摔倒在墙头的架子上。
“天皇板载!帝国板载!”真木中队的日军看到墙头上居然奇迹般的枪声变弱了,不由欣喜若狂地发出如滚雷一般的欢呼声,更加狂热地向制造局大门前冲来。
“射击,向大蛇军射击!”一个日军小队长突然停下脚步,对周围的部下大声吼叫道,“大蛇军的枪受潮了,不行了,正是我们的机会,不要错过!杀啊——”说着,他率先举起村田步枪向墙头上射击。
“啪”的一声枪响,站在墙头上的一名正在低头用袖口擦拭手上步枪水渍的红标军猝不及防,一下子便被击中胸口,“啊”地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便从墙头上翻了下来,重重地摔在街道下面的积水石地上,直摔得骨折筋断,一命呜呼。
“板载!”一个日军兴奋地冲上前来,虽然那红标军已经没了气息,但他仍然凶狠地端起村田步枪刺刀,一刀一刀地将尸体扎成血肉模糊的肉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胸中的暴戾之气。
“这帮鬼子兵真他妈的全都发疯了!”郑逸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当他看到躲藏在树荫下面的马克沁,立刻叫了起来,道,“马克沁,我们还有马克沁!我命令,两台马克沁射击,杀光街道下面的倭寇,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左边树荫下面的那台马克沁不要射击,留在后面待命!其他人如果枪打不响,就用手榴弹,炸死下面的鬼子兵!”
听到这番命令,三台马克沁中有两台开始喷射火舌,两道仿若燃着炙烈火焰的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仅仅短短几秒钟,就将街道下面堆拥在一起的日军抽得鬼哭狼嚎,一片凄迷血雾。
大批的日军前仆后涌地冲到制造局的大门前,但很快便被马克沁像割麦一般一茬茬地割倒,但他们仿佛不要命似地,前面倒下一批,后面继续冲上一批,就踩着倒下者的身体冲上去,直到自己再被马克沁扫倒,但就是这样,依然无法阻止日军决死冲锋,他们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毫不怜惜自己的生命,前扑后继地向制造局大门冲来,仿佛那便是他们生命中最为光辉最为荣耀的鼎峰,即便是死去,也是非常骄傲与幸福的事情。
“呀叽给给!呀叽给给!”真木杉原看到部下们纷纷痛苦不堪地倒在马克沁的弹幕之下,不由激动而狂热地挥舞着指挥刀,对着部下们大声吼道,“天皇的武士们,七生报国,忠魂不灭,永生不死!帝国的勇士们,你们全都做好准备了吗?毫不留恋地死,毫不顾忌地死,毫不犹豫地死?”
“为了天皇,为了帝国,我们全都做好了准备,毫不留恋地死,毫不顾忌地死,毫不犹豫地死!”所有的日军听到中队长的吼叫,几乎是同时爆发出如雷霆一般的响亮的呼喊声,“杀光清国奴,杀光大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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