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很有找个地缝就地长眠的冲动。

    到了下午上课,他干脆脑袋都不想抬了。

    化学老师在评讲试卷,化合价配来配去,这里加一下那里去一下,听得人头晕眼花。

    眼皮沉甸得厉害,江妄整个人恹恹歪在手臂上,桌子底下伸长的腿劣性不改,用脚尖不轻不重去敲他班长的凳子腿,力道很轻,胜在有节奏地持续不间断。

    反正沈修然不会搭理他也不会跟他计较,就当转移注意力消磨时间了。

    黑板上的化学方程式看得他眼睛和太阳穴齐齐发胀。

    索性不再折磨自己,将目光收回转而放在了他觉得赏心悦目提神醒脑的地方——前桌“冷艳”的后脑勺。

    然只是看着,看着,目光就不受控制地放肆起来。

    他被对方衣领下半遮半掩的脖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视线黏上一般怎么也没办法移开。

    鬼使神差地,之前在他身上几次闻到的浓烈酒香以记忆的形态回溯进大脑。

    无比清晰,清晰到甚至可以清楚回忆起那股酒香的浓淡,蕴含的足够浇醉人的芬芳。

    那是比他所有闻到过的味道都要好闻太多的香味。

    不知怎么,他忽然很想凑近再闻一闻。

    很想,非常想,特别想。

    冲动来得迅猛突然,江妄被自己这个流氓想法震慑到了。

    大脑在唾弃,手却不受大脑控制地伸过去,曲着手指轻轻勾住了沈修然的外套衣领,大半个腺体都暴露在空气中——

    “江妄,你在干嘛!”

    脾气暴躁的化学老师一声厉喝,手上剩余的半截粉笔也跟着被用力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