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怜惜毫不掩饰。

    白石瞧着心头一喜,暗道管事这招以弱示人果真有效。

    清隽似山巅之雪的面容更是透着股欲说还休的郁郁寡欢,那双嗜人夺魄的丹凤眼定定拢在沈徽面上,含着一抹期盼,“什么?”

    “就......”沈徽踟蹰了半天,“我是想着你孤身一个人,着实太寂寞了,所以我想,咱们结拜吧!”

    “结拜?”

    白石眼眸黯淡,长长叹了口气,“我幼时曾有高人替我看过相,直说我此生不利兄弟姐妹,姑娘一片善心,此情白石心领,却着实不能拖姑娘下水。”

    他说得似模似样,沈徽一愣,“怎得会有这种命格。”

    想起自己那无辜惨死的模样,沈徽更加心疼他的遭遇,生怕他也像从前的自己钻了牛角尖,遂推心置腹劝道,“虽说命由天定,但人生在世,不搏一搏,总归是不甘心的。就算前路已定,也莫要怕。就算没有人肯定你,你还有我。”

    “你说的可算数?”满是晦暗的丹凤眼里陡然升起一束光。

    “算数。”沈徽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们不能结拜,但你仍是可以把我当做姐妹。逢年过节,你若是孤单一人,也可来寻我。”

    “也好。”白石内伤,偷偷瞥了瞥兀自认真的小姑娘,管事可是言之凿凿,女子生而为母,自是惯常怜惜弱小。

    怜惜便是情初,再徐徐诱之,便会情动。

    怎得到了她这,全然不同。

    怜惜是有,却无关半点风月。

    若说刚刚的郁郁之色算不得真,这会倒是有了三分叹息。

    见白石松口,沈徽暗喜,忙上赶着道,“你看,既然你我关系好比姐弟......”

    “姐弟?”白石无奈,“我应是要年长些。”

    沈徽本要拍他臂膀的手讪讪地停住,“那......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