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纤云翻女院的时候被夫子抓到了,他………”最后一句,她却是怎么都有些难以启齿。
“他怎么了!”好像即便她不说,林清安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整个人冷得瞬间直坠冰库,就连呼出口的气息都带着刺骨寒意。
“他翻|墙离开时被抓到后,他什么都没有说,反倒是挣脱了人的束缚后,发了狠的往那柱子上撞去,人虽说救了回来,可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公孙瑾兰抬起那双瘆寒的眼,冷冰冰的盯着她不放,红唇半启,一字一句道:“纤云那晚上是来找你的对不对,清安!”
不安的咬着下唇的林清安别过脸,掩藏在竹纹袖袍下的手攥得骨节泛白,掌心瘀青。
她知道,这件事,她怕是要担上一半责任。
而听到了这噩耗后的二人,忙同夫子请了假往公孙府中赶去。
此时的公孙府里中静悄悄的,因着公孙大人去上值,加上小少爷被抬回来时的场景,使得今日院里头的鸟都不敢大声歌聆。
等林清安来到门外的时候,却没有半分勇气踏进去,喉间也像是被什么硬物给哽住一样难受。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公孙夫人正在外面抹着眼泪,往日的修养与得体在此刻竟是在寻不到半分,有的只是那担忧子女的哭天抹泪。
“姑父。”在他还在哭泣之时,眼眸半垂的林清安不安的出了声。
“你还来做什么,要不是你,我可怜的纤云怎么可能会撞柱。”往日雍容华贵的公孙夫人何时有过如此歇撕竭底的一幕,甚至对准的还是她。
“我是大夫。”此时的‘大夫’二字,比起其他来不知好用上多少。
“对对对,清安是大夫,清安快去看看纤云好不好。”
“姑父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求求你了,清安。”此时的公孙夫人就像是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漂浮在海面上的最后一块木板。
“哪怕姑父不说,清安自然也会竭尽全力。”
等她进去后,却发现屋子里头因着未曾开窗,满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伺候的小厮则在小心翼翼的将那苦涩的药汁给那昏迷不醒之人喂下。
“你们将窗户打开通风,并去林府拿我的药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