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话落之时,那刚端着水从院外进来,准备进屋的书言手一抖,差点儿将那盆水给打翻了。
亦连那张脸都是白的,可仍是强撑着镇定不让那水给洒了,只是那头却是低得快要深埋进土里的弧度。
同时林清安也没有想到这话竟然会被那正主给听见了,她更没有想到她生平第一次做媒,竟会如此收场,说来也是有些令人欷吁。
“驸,驸马。”书言强压下心头涩意,唇瓣紧抿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禅林也快醒了,你先进去伺候他起身先。”林清安倒是没有想到她此番会好心办了坏事,而是微侧过身让人进去。
“诺。”
唇瓣微张的墨枝看着那少年远去的落寞身影时,有心想要解释什么,可过了许久,终是换成轻叹一声。
只觉得这样的话,也正好让他死了那颗心,何况她也知道,她非那等知冷知热的良人。
等吃完早膳后的林清安点了几个武艺高强的人跟上,并将墨兰留下照顾谢曲生后,便带着墨枝往城外而去。
行驶的马车上,墨枝将前面收到的信封打开,便念出了里头来信,同时余光不时注视着她的面色变化。
“小姐,信上说老爷最近一段时间在杨水城出现过,只是这信是在五天前写的,也不知等我们到达杨水城后,老爷是否还会在杨水城。”
“五天前吗?”林清安仍是有些不信的问出声,就连摩挲着手上白玉杯盏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千真万确。”
“哪怕是十天前,我都得要去碰碰运气,也好比过之前的瞎猫抓活耗子。”随着语落,林清安便靠着车厢缓缓的闭上了眼。
甚至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心里不安到了极点,仿佛冥冥之中正有什么在等着她一样。
前边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会由她亲手打开。
他们一路行驶出城门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唯在临近傍晚,途经一处密林时,驾车之人突然停了下来,而后耳边则听着那枝叶簌簌而落之音。
当马车中的二人反应出什么不对时,马车外则先一步传来了竹莲拔高得近乎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