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安顺着他撸起的竹纹袖口往上看去,只见那白皙手腕上,点缀着一颗殷红如血的守宫砂,也象征着他还是完壁之身。
“妻主可还满意你看到的不。”
谢曲生笑得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将那系着一根红绳的纤细手腕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像是一节在可口不过的嫩藕。
“你一个男人家家,整天像这样成何体统。”林清安扫了眼,便收回了目光,低头轻咳着作以掩饰。
“我们现在都拜堂成亲了,即便在胡闹,人家也只会认为这是我们夫妻二人间的闺房趣事。”
谢曲生见她那泛起红尖尖的耳根子,就像是江南三月里的一抹艳丽桃花瓣,看着总忍不住想要令人揪一揪,再揉一揉。
鬼使神差的,他人忽的凑了过来,趁她没有注意时,吻了吻她的耳尖尖。
“你在干什么!”林清安倒是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给吓得不轻,连脸都下意识涨红了几分。
“自然是在尽夫君该做之事,比如伺候好妻主。”谢曲生笑得一脸暧昧的将她的手指置于唇边,而后红唇轻启,露出内里的嫣红舌尖,轻添着那指尖尖。
“□□下,胡闹。”恼羞成怒的林清安将手指收回,大跨步的朝院外走去。
“可是妻主除了只会说娇娇胡闹二字后,还会说什么。”谢曲生见着她远去的背影时,却是笑出了声来。
“妻主今晚上可记得早点回来,妾身定然将自己洗得香香白白的等着妻主宠幸。”
已经走远的林清安听到那句话,差点儿没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不知道这天家人怎的养出了那么一个不要脸的祸害,偏生这祸害好死不活的来到了她这处祸害她。
正当她准备前往药庐时,怀中抱着一盆牡丹花的闻子悦就跟没有看见她一样,低着头,直直的朝她所在的位置撞了过来。
林清安虽侧身避开了,可那人的脑袋上就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人仍是摔到了她怀中,就连那盆花容姣好的牡丹都摔得不复先前艳秾,而是落了满地残缺的绯红。
“可有伤到哪里。”林清安看着这冒冒失失之人,下意识的将手上的纯白帕子递了过去。
“嘶,好疼。”